一群人坐著牛車,浩浩蕩蕩地回了于家村。
一路上,大家疲憊中心情都很好,七嘴八舌地問蕭寂在里面怎么樣,爽不爽,有沒有被欺負。
蕭寂話少,于隱年就不怎么樂意了,罵道:
“有什么好問的?想知道自己進去蹲兩天就知道了。”
兩人坐在一起誰都沒有做出過分親密的舉動,但于隱年的肩卻一直挨著蕭寂的肩。
蕭寂就知道,于隱年是真的想他了。
一群人晃晃悠悠回到于家村,一股腦都扎進了于隱年家。
于隱年對蕭寂進去這件事很重視,回來又是攆著蕭寂洗澡,又是用柚子葉洗手,又是跨火盆,必要讓他將這晦氣都去了。
之后又忙忙碌碌讓林貴從家里掏了只雞,自己從后院薅了兔子,犒勞這兩天一直陪守的兄弟們。
蕭寂人平安出來,于隱年心情好,開了酒。
趙家村那幾個人出事,任海心情也好,他知道這大概率是蕭寂和于隱年出了手,但又不知道其中隱情,感激之余,攬了倒酒的活。
酒倒到于隱年面前,于隱年下意識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碗口,將目光投向蕭寂。
蕭寂知道他這兩天擔驚受怕辛苦,對著他點了下頭,于隱年這才把手拿開,讓任海倒了酒。
而他和蕭寂之間的這一小動作,也被眾人看在了眼里。
于大軍當時就笑了,對著于隱年道:
“年哥,真有意思啊,你知道我剛才想到了啥嗎?”
于隱年一愣:“啥?”
于大軍大笑,打趣道:“我媳婦兒不讓~”
眾人聞言,頓時笑成一團。
蕭寂不吭聲,面色淡然。
于隱年做賊心虛,但面上卻不顯,還接了于大軍的玩笑話,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就你小子有嘴?告訴你們,蕭寂要是個姑娘,老子現在早他媽抱兒子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于隱年說出這種話,看著坦蕩,但眼神卻不敢看向蕭寂。
知道真相的林貴,為了不讓眾人起疑,還適時插了句嘴道:
“年哥!這話前兩年你不是跟我說的嗎?怎么蕭寂一來,又換人了?”
于隱年也笑,跟他碰了一杯,罵道: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兒?”
蕭寂依舊是坐在角落,端著自己的碗,看著于隱年。
似乎游離于眾人之外,卻成為了話題的中心。
當晚,一群人喝的醉醺醺地被于隱年轟出家門。
于隱年前腳鎖了屋門,后腳回來便一頭栽進了蕭寂懷里,抱著他的腰,小聲道:
“想我了嗎?”
蕭寂不善言辭,沒說想還是不想,卻身體力行向于隱年表達了自己的思念之情。
過去,蕭寂只知道于隱年熱情大膽愛罵人,永遠都是想什么就敢做什么的人。
但這一次,卻也意外的發現了,自己的寶貝,似乎也有嬌氣的時候。
他聽見了于隱年小聲嗚咽的聲音。
和平時不一樣。
蕭寂以為自己弄疼了他,停下來,低頭去吻于隱年。
卻吻到了他眼角微咸的淚水。
蕭寂什么都沒問。
他知道于隱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