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暖氣不是琨洲這座城市的必需品。
但蕭寂也壓根就不相信,蘇隱年這樣家大業大,出手闊綽的人,會在裝修的時候,只給一間主臥裝地暖。
可沒辦法,人就是這樣,雙方都得利的事,總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互配合,心照不宣的達成共識。
對于這件事的獲利情況,蕭寂覺得,蘇隱年占了百分之七十,他最多只占百分之三十。
因為地暖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遭罪了。
因為第二天兩人都要早起,進了蘇隱年的臥室,兩人就各自上了床。
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蕭寂鉆進了被窩,自然而然地就靠在了蘇隱年身邊,跟他說了晚安。
而蘇隱年原本還怕蕭寂不習慣,自己不適應。
但一看見蕭寂如此乖巧的模樣,心都化成了水。
他關了燈,跟蕭寂背靠著背,不出三分鐘就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隱年照舊先送了蕭寂去學校,將人送下車,看著蕭寂走進學校大門,這才離開。
恒星的重點班,就連早讀都要比其他班級早十分鐘。
蕭寂是最后一個到的,一進班級大門,就再一次收獲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也依舊若無其事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掏出濕巾,開始擦拭桌椅。
再一次用了十六張消毒濕巾之后,才坐在了座位上。
這一次,前排終于有人忍不住,回頭對著蕭寂豎起大拇指,跟他搭了話:
“哥們兒,牛逼!”
蕭寂沒明白他指什么,問他:
“什么。”
前排同學道:“昨天中午啊,都傳遍了,你小測沒來,在劉主任辦公室睡午覺。”
蕭寂淡淡:“你想去你也可以去。”
前排同學瞪大了眼,一句“真的假的”剛剛脫口而出,旁邊一男生便嗤笑了一聲:
“傻缺,你湊什么熱鬧,沒看見新同學早上坐什么車來的嗎?”
他只說了車,倒也沒說別的。
但是人都不傻,從昨天起,就有不少人在說蕭寂是關系戶,花錢進來的。
如果換做是其他學校,蕭寂這種長得帥還有錢的富二代,或許會成為眾人爭相結交的對象。
但這里是恒星重點班。
每個人都是埋頭苦讀,憑實力進來的。
蕭寂這種關系戶,對于在座的其他人來說,就不夠公平了。
前排那男生便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蕭寂本身對別人的溝通欲就很淡薄,他這種性格,以這樣不公平的姿態走進這樣以成績為尊的班級。
很快就成了被孤立的對象。
但也好在,正合蕭寂心意。
這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發呆,不用耗費任何心神去和任何人產生交集。
他始終保持著冷漠自持又高傲的姿態,對于沒人跟他說話這件事從未表現出半點在意。
都說這個年紀的愛和喜歡是純粹的,事實上,惡意也是。
不是每個人都會參與,但總有一小部分人,看不慣蕭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