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里,蕭寂幾乎成為了恒星建校以來最特殊的存在。
他游離于整座學校卷到極致的氛圍之外。
一個人孤立了所有人。
并霸占了校長的辦公室,用來午休。
原因是校長辦公室的沙發,比劉主任那張要寬敞一些。
唯一的小問題,出在蘇隱年身上。
在蘇隱年得知了蕭寂的在校成績之后,才后知后覺發現蕭寂當初問他的那些個題,好像都有些刻意了。
蘇隱年心里憋不住事,選擇了和蕭寂溝通。
而蕭寂給出的答案則是:
“小叔,我話少,就是想找個理由,多跟你說說話,靠近你。”
蘇隱年心軟的一塌糊涂。
隔天就送了蕭寂一整套變形金剛限量款手辦。
蕭寂一個都不認識,但還是跟蘇隱年道了謝,說他很喜歡。
少年時光總是短暫。
似乎在無止境的課業之下,轉眼就到了盡頭。
蕭寂在夏天到來之前,拿到了保送通知書。
提前從恒星畢了業。
但這段時間蘇隱年太忙了,一個月出了三次差。
留蕭寂自己在家呆了將近二十天。
蘇隱年在最后一封合同上簽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快麻了。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蕭寂的電話,隨后才一邊換衣服洗手,一邊問道:
“你干嘛呢?”
彼時,蕭寂正躺在地板上,肆無忌憚地吹著最低溫度的空調。
接起電話,半晌才說了一句:
“躺著。”
他語氣淡淡,聲音帶著些沙啞和疏離。
蘇隱年一愣:“感冒了?”
蕭寂否認:“沒有。”
“嗓子怎么啞了?”蘇隱年擦干手,不滿道。
蕭寂盯著天花板:
“人就是這樣,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化,這很正常。”
他這話一出,蘇隱年就笑了:
“都是大人了,還鬧小脾氣呢?知道明天你過生日,都安排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回琨洲。”
他管著兩家公司,這些日子都快忙糊涂了,連林陽都是腳打后腦勺,跟著他四處奔波,好些日子沒回家了。
他把行程安排的這么滿,就是為了趕在蕭寂過生日前,把手里的工作都處理干凈。
蕭寂哦了一聲,只囑咐蘇隱年路上注意安全,便掛斷了電話。
蘇隱年察覺得到,蕭寂是有情緒了。
這兩年兩人之間的關系,遠比蘇隱年預想中的要好。
不知道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白天一個工作一個讀書,晚上回了家,除了洗澡之外,似乎就變得形影不離了起來。
起初他默許了蕭寂跟他共用一間書房,也默許了蕭寂睡他的臥室。
大概從一年前開始,蕭寂又悄無聲息地霸占了他的浴室,會用他用過的浴缸。
有時候洗完澡,內褲襪子就丟在衣架邊,也不知道收拾。
蘇隱年總比蕭寂晚一步,看見了,就會隨手幫蕭寂洗了晾好。
之前,蘇隱年也會出差,短則三五天,長則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