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鶯鶯燕燕,只有你。”
蕭寂伸手抱住蘇隱年的腰,將下巴抵在蘇隱年肩頭,無精打采道。
蘇隱年難受了幾個月。
這一刻,明明是做出了大膽又背德的決定,卻偏偏如釋重負。
他回抱住蕭寂,呼吸著蕭寂身上熟悉的氣息,一顆在半空中飄浮許久始終不上不下的心,也終于落到了實處。
前所未有的踏實。
塵埃落定的踏實。
蕭寂雖然不算是什么重欲的人,但說實話,面對蘇隱年,他惦記這一口也惦記了不少時日了。
他就這么磨著耗著一言不發地拖延著。
直到蘇隱年想起來問他,宿舍什么時候鎖門的時候,蕭寂也只能看一眼時間,然后無可奈何地告訴他,已經鎖了。
于是,蘇隱年只能帶蕭寂出了校門。
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沒帶林陽。
兩人坐進車里時,蘇隱年扶著方向盤的掌心就開始冒汗。
他像是個情竇初開,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尷尬道:
“回家,還是?”
蕭寂在這個時候,是很會揣摩蘇隱年意圖的。
他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道:
“我明早有課,現在回家,明天趕不及。”
于是,蘇隱年也只能善解人意的,搜索并前往了附近最好的酒店。
其實很多事明明在家也是一樣的。
但或許是因為家里的環境,太容易讓人想到過往那段“不正當”關系。
因此,無論是蕭寂,還是蘇隱年,都心照不宣的,將他們即將可能要做的事的地點,偏向于了酒店。
兩人走到酒店大堂門口時,蘇隱年便站住了腳,明顯有些手足無措。
事實上,他在下車時,從扶手盒里的卡包里翻找身份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尷尬的無所適從了。
蕭寂倒是表現的無比鎮定,對蘇隱年伸手:
“證件給我,你等著。”
蘇隱年倒不是怕別人覺得同性戀如何。
只是他跟蕭寂年齡差太大了。
這里離蕭寂學校不遠,蘇隱年也偷偷關注過校論壇,知道蕭寂在學校名氣不小。
畢竟是酒店,他做賊心虛,怕萬一讓人看見認出來,影響蕭寂。
蘇隱年想了想:“你找個隱蔽的角落等著,我開好房給你打電話,你再上來。”
蕭寂眉梢一挑:
“偷情?”
蘇隱年臉一紅:“放屁!我是為了你好。”
他倒是一把年紀了,這點輿論對他造不成什么影響,但是蕭寂還要上學。
他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言語能殺死人。
蕭寂也沒跟他硬犟,隨便找了棵柱子靠著,給了蘇隱年一個眼神,示意他去辦事。
蘇隱年便環顧了四周,見沒人,這才進了酒店大堂。
蕭寂在樓下等了七八分鐘,收到了蘇隱年發來的消息,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進酒店,乘電梯上了樓。
手指剛剛落在房間門上,房門就打開了。
蘇隱年一把將蕭寂扯進門,將門反鎖,這才松了口氣。
沒等他開口說話,蕭寂就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肆無忌憚。
蘇隱年別扭了幾個月,一旦選擇了接受,也不會再別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