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祁隱年脫了衣服走下泉池的時候,蕭寂本打算好了,讓祁隱年占些便宜也無妨。
但此刻祁隱年這話一出,蕭寂便不樂意了。
隱年沒記憶,如何任性倔犟無理取鬧,蕭寂都認命,哄也好,寵也罷,蕭寂絕無怨言。
但眼下,祁隱年對他有靈魂上的吸引,卻因過去種種,壓根沒將他當人看。
蕭寂也必不會就這么無底線的任由他糟踐自己的感情,將自己當作玩物。
他抬手按在祁隱年手腕之上,薄唇輕啟:
“那便看殿下有沒有這本事了。”
說完,手中用力,推開祁隱年的手腕,躲開了他的桎梏。
祁隱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話都放出去了,自然不愿意就這么讓蕭寂駁了自己的面子。
伸手便去抓蕭寂的肩。
細膩光滑的觸感在祁隱年指尖一觸即逝。
下一秒,蕭寂便抬腿蹬在了祁隱年小腹間,借力一躍,出了泉池。
祁隱年沒想到蕭寂敢說動手就動手,失了先機,躲避不及,腳下一滑險些栽進水里,只看見一片揚起的暗紅。
待他回過身來,便見蕭寂赤腳站在岸邊,暗紅衣衫松松垮垮掛在身上,勉強遮住些重點部位。
蕭寂居高臨下看著祁隱年,面色涼薄:
“殿下慢慢泡著,奴才先行告退。”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浴房。
祁隱年長這么大,什么虧都吃過,偏偏頭一回被人如此直白地抗拒,臉色都泛起了兩分不自然的潮紅。
不僅沒覺得憤怒,反而生起了一絲亢奮。
他舔了舔唇角,笑出了聲,好勝心頓起。
好一個蕭寂,還是個硬骨頭!
蕭寂回了屋,便將門窗緊鎖,躺回了自己硬邦邦的床板上。
037看著他關起的窗,喲了一聲:【這是一生氣,就打算把自己熱死嗎?】
蕭寂沒搭理它,盯著天花板不吭聲。
037想起很久以前,隱年和蕭寂剛在一起的時候,蕭寂也曾這般頭也不回地離開。
同樣的問題,時隔多年,037又問了一回:
【蕭寂,你真的生氣了嗎?】
因為情緒上的淡漠和不敏感,蕭寂其實很少生隱年的氣,甚至每一次的分離再以陌生的身份相遇,蕭寂都適應良好。
因為從他和隱年在一起時就是這般,在一次次面對愛人的衰老,離去,再新生的循環往復中,他早就習慣而麻木了。
但今晚,在祁隱年那番話說出口時,他卻恨不得將人按在泉池中狠狠蹂躪一番,讓他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他淡淡道:【還行。】
037便知道,蕭寂這是真生氣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說白了,無論再怎么生氣,人都是他的人,選了就不能換,不會說話,不懂尊重人,上位者觀念有偏差,教就是了,總歸蕭寂有的是辦法和耐心。
但這話他沒必要跟037說,只道:
【不關你事,你少管。】
蕭寂活在世上,無論是大腦,還是身體,都有自己的一套程序。
他不會像隱年一樣,他沒有想不通的事,也不會因為暫且沒辦法的事而睡不著覺,他不睡,只能說明他有事要做。
于是,眼下他說完話就屏蔽了037,轉過身,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人就進入了休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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