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收到蕭寂的眼神,繼續替他答話道。
“絮娘是咱家掌印早些年從外面救回來的孤女,埋在這楚香樓里早已不是一日兩日了,絮娘,是鳳命。”
大盛之人,對于命格一事,是有著執念般堅定不移的信任的。
否則皇帝當時也不會因為司天臺監正的一番話,就這么輕易放過了祁隱年,讓趙國公打碎了牙硬生生吞進肚子里。
但有一點,祁隱年有些想不通:“絮娘是哪門子的孤女,命貴成這樣?”
蕭寂喝了口茶:“前朝血脈,不稀奇。”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祁隱年便透過畫舫的窗口,看見了出現在秦香樓門外,捂得嚴嚴實實,看上去生怕被人認出來的太子。
“太子來了。”祁隱年道。
蕭寂順著祁隱年的目光朝窗外瞧了一眼,輕聲打了個口哨。
畫舫窗外便撲棱棱飛進來一只棕背小伯勞,對著蕭寂張開了嘴。
蕭寂從袖口中摸出一只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只縮在一起不知死活的黑色大蜘蛛,塞進了小翠嘴里。
隨后,點了點小翠腳上的小信筒:
“去吧。”
正事說得差不多了,眼下便是等著小翠去找姚溫告狀。
等到姚溫一來,這熱鬧,便有得看了。
但在此之前,兩人除了吃飯,便沒什么正事可談了。
祁隱年看著燭火之下蕭寂那張同樣將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臉,問他:
“蕭督主,這百年難得一遇的鳳命,你就這般用出去了,如何就沒想著將她獻給我?”
蕭寂抬眉瞥了他一眼:“太子私下里斂了不少財,用在太子身上,我尚且能先賺一大筆銀子,獻給你,你可拿的出這一筆銀兩?”
“屆時我銀子沒賺到,還便宜了你,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祁隱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便怒了:“你自己聽聽,你說的可是人話?”
蕭寂不緊不慢繼續喝茶:“殿下說得也談不上人話。”
說真的,在聽到“鳳命”二字時,祁隱年的確是驚訝的。
但他卻下意識便沒將這事兒往自己身上攬,只是剛剛,才突然靈機一動,以此來逗弄蕭寂的。
誰知蕭寂根本不吃這一套,還反將一軍。
祁隱年看著蕭寂身上那件單薄的外衫,又看了看站在畫舫角落里的小太監: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督主說。”
那小太監應了一聲出去了。
祁隱年豎起耳朵,待確認了腳步聲已走遠后,才小聲道:
“蕭寂,夜深天涼,你穿這么少,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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