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一聽他語氣看他神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點了下頭,從懷里,掏出了兩塊早已準備好的面紗:
“以防萬一。”
兩人一拍即合,出了畫舫。
此時街上人多,祁隱年過去從不來這煙花柳巷之地尋歡作樂,對這一片的地形更是陌生。
跟著蕭寂低著頭穿過人流,走進了秦香樓側門處的一條小巷。
蕭寂腳尖輕點墻面借力一躍,便悄無聲息地上了秦香樓的屋頂。
祁隱年還是第一次見識蕭寂的身法,心下暗嘆,不愧傳言總說司禮監蕭督主武力高強,單是這身法,便輕如鴻羽,讓人捉摸不透。
祁隱年不甘示弱地緊隨其后,追了上去。
蕭寂在房頂上轉悠了一圈,鎖定好位置,彎腰,輕輕挪開了腳下的瓦片,低頭看了看,對祁隱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蹲在房頂上,戴好面紗,額頭相抵,朝下看去。
絮娘衣衫半解,正坐在太子懷里,喂他喝酒。
太子早已有了太子妃,除此之外,東宮還有兩位側妃一位良人。
色是英雄冢。
他明面上再怎么正經,也是正常男子,難免有貪戀溫柔鄉的時候。
更何況絮娘足夠漂亮,身嬌體軟,舉手投足的風韻與那些個大家閨秀截然不同,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嬌媚。
原本,太子是想今日便將絮娘接出去的。
但秦香樓贖人不收銀票,只收現銀。
朝廷發放的俸祿銀兩之上是有官印的。
絮娘這贖金若是抬著銀子來,未免太過打眼。
太子已經安排好了,偷偷將絮娘贖出去,再為她安排一個好聽又合理的身份,將人納入東宮。
今日來,只讓人抬了一半的銀兩,還是從后門抬進去的。
銀兩不到位,絮娘出不了秦香樓。
太子原本只想先見見這位絮娘,寒暄一二,熟悉熟悉,誰承想,絮娘倒是主動,焚香沐浴撫琴一套流程下來,太子眼下,也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祁隱年悄聲在蕭寂耳邊道:
“太子目光迷離,不對勁。”
蕭寂嗯了一聲:“絮娘用藥了。”
祁隱年蹙眉:“太子不傻,就算這事兒見不得人,他也必然派了人在門外守著,那姚溫就算來了,單槍匹馬,怎么往里闖?”
蕭寂見他小嘴兒叭叭個不聽,偏頭親了他一下:
“莫要操那閑心,看。”
太子被用了藥,但藥性不烈,更像是醉意上頭,暈暈乎乎間就被絮娘帶上了榻。
絮娘放下了床帳,祁隱年和蕭寂便看不清里面發生了什么,只能聽見不多時,就傳來了絮娘的哭喊聲。
委屈掙扎著央求著太子放了她。
門外一直守在不遠處的老鴇聽見動靜,像是嚇了一跳,連忙走到房門口,嘴都沒來得及張,就被門外值守的兩人抽劍擋在了外面。
老鴇張了張口,嗐了一聲:“真是造孽!”
而與此同時,絮娘房間的衣柜,卻突然被人從里面撞了開來。
絮娘苦苦的哀求聲還在床榻之上回蕩著。
姚溫氣急敗壞地沖出來,抄起絮娘放在桌案上的那柄鋒利發簪,掀開床帳,便照著趴在絮娘身上的太子的后背,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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