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淡淡:“臣不知。”
皇帝擺手:“去查。”
蕭寂應了一聲,便也起身離開。
出了崇華殿門,便看見右相等在不遠處的官道上,他與右相擦肩而過之時,右相連忙跟上蕭寂步伐:
“請督主為老臣指條明路!”
蕭寂腳下步子沒停:“右相是聰明人,令郎傷了太子是事實,若想平息此事,只能棄車保帥。”
右相心中一凜:“老臣家中就這一個嫡子,棄不得啊!”
蕭寂淡淡:“陛下在氣頭上,此事給不出個交代,必然翻不過去,官職重要還是兒子重要,誰為車,誰為帥,還要右相自己定奪。”
他說完,便加快了步伐,朝司禮監而去。
若是右相保自己,丟了兒子,他和太子之間的仇就無解了,若是右相保兒子,那二皇子就失了一大助力,也會將此仇歸咎于太子頭上。
后面的事,自然無需再用蕭寂操心,且讓他們斗個昏天暗地便罷了。
適當時機再推波助瀾一把,也不過就是順手的事。
三皇子那邊的雷已經埋下了,只等著開春的第一場暴雨來臨,蕭寂便能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而下一步,蕭寂該琢磨琢磨新的人選了。
直接選老四,那么繞過老五的時候,難免會被有心人猜忌。
于是,蕭寂到底還是選擇了抽簽。
蕭寂躺在后院里,百無聊賴地搖著簽筒,許久,簽筒里才掉出了一支簽,上面寫著數字【柒】。
蕭寂撿起木簽,插在自己身邊的花盆里,問站在不遠處的小太監:
“今年除夕,番邦可有使臣來朝賀?”
一邊的小太監躬身道:“回掌印的話,四方使臣每年輪流進京朝賀,今年除夕,該輪到南嶺了。”
蕭寂抿了抿唇,指尖輕點桌面。
這些年來,三方為了讓大盛安心,都采取了各種手段以示忠心,西北兩方,都送了公主來和親,東邊如今也有質子在京中。
唯獨南嶺,算不得兵強馬壯,偏生地處位置特殊,易守難攻,又擅蠱毒巫術,這些年來,隱隱有自立為王的趨勢,狼子野心偏偏又抓不住把柄。
長此以往,后患無窮。
蕭寂擺擺手,示意小太監退下,閉上眼,靠在藤椅之上,靜坐了一夜。
臨近除夕,宮中事務繁雜,司禮監上下忙得不可開交,為掩人耳目,祁隱年與蕭寂相見次數屈指可數。
但蕭寂是個會辦事的,雖然不常碰面,卻每日都派小翠前去送信,短短幾句話,便總能哄得祁隱年找不著北。
很快,南嶺使臣便在除夕前夜入了京。
說來也巧,此事蕭寂并未干預,但隨了皇帝的意,卻還是陰差陽錯地,將接待使臣進京一事,交給了七皇子。
除夕當夜,宮中于長樂殿設宴。
按大盛傳統,每年除夕,皇帝便會攜后宮各院,帶著皇子公主和四品以上近臣及家眷共度除夕。
往年,宮中宴會繁多,不說皇帝,便是后宮的娘娘們,閑來無事也會辦各類宴會宴請臣子家中女眷。
說是圖個熱鬧,實則就是變相地替皇子們相看后院兒的妻妾。
但近些年皇帝身子不好,脾氣更是差,后宮各個都低調做人,明哲保身,不敢大肆操辦生怕惹了皇帝不悅。
眼下,這除夕宴,就變得無比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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