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回頭對祁隱年微微躬身:“望殿下莫要讓陛下失望,明日辰時,微臣再來。”
說罷,他轉身離開。
祁隱年咬牙切齒地盯著蕭寂的背影看了許久,低聲謾罵了兩句,便扭頭回了殿內。
一盞茶的功夫后,他又從殿里走了出來,像是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直奔崇華殿而去。
“父皇,兒臣不明白。”
祁隱年跪在地上,對皇帝道:“前些年兒臣也是這般活著的,沒覺得哪里不好,您何苦請了蕭督主來上門找兒臣的不自在?”
“兒臣又不是要出嫁的閨女,還要請教養嬤嬤來教導規矩。”
皇帝喝著茶:“沒覺得哪里不好?怎么那刺客不去刺殺旁人,偏偏就去刺殺你?禍從口出!你這性子何時才能改一改讓朕省省心?”
祁隱年抿唇:“那為何偏偏是蕭督主?”
皇帝瞥了他一眼:“朕讓誰去,自有朕的道理,還輪不到你挑三揀四,你若能學到蕭督主身上三成沉穩,朕也不必為你操碎了心!”
祁隱年越是表現的不樂意,去告蕭寂的狀,皇帝心里就越是踏實,反過來在兩人之間當和事佬。
但他沒什么心情跟祁隱年掰扯,在祁隱年下一句話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便道:
“你母妃走得早,淑妃是個不管事的,朕也是為了你好,以后莫要再拿此事來煩朕,退下吧。”
祁隱年領命,不甘離去。
不出三日,宮里上下就傳遍了,皇帝為了收拾五皇子,特意請了蕭寂去折騰五皇子。
兩人相看兩厭,動不動就在昭陽殿里動起手來,鬧得雞犬不寧。
消息傳到東宮時,太子正在院里散步。
姚溫當初那一簪子險些插進他心脈,讓他留下病根,纏綿病榻這么些時日,才勉強恢復。
眼下,那鳳命之女人也死了,太子白折騰一趟,散出去那么大一筆銀兩,那秦香樓出了事,東家隔日便卷款關門大吉了,如今尋都沒處去尋。
太子長這么大,也不曾吃過這么大的虧,盡管姚溫已死,但右相和老二卻在他養病這段時日里小動作不斷。
聽到消息,他也只是擺擺手:“蕭督主如今與父皇同命,他不管做什么,都只會以父皇為先,想著法兒的讓父皇多活幾年,祁隱年是個沒腦子的,老六的死,讓父皇心軟了,由他們去。”
總歸這二人相看兩厭,誰也翻不出什么花來。
太子面帶病容,神色間還有幾分憔悴,淡淡道:“老二替父皇在祖廟誦經祈福,此事結束,又是大功一件,去想辦法,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活著從祖廟出來。”
他說這話時,面前的樹杈上,正落著一只棕背小伯勞。
太子看了伯勞一眼,覺得此鳥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跟鳥對視間,他瞇了瞇眼,突然想起了先前就是因為一只鳥,他才看見了坐在迎春宴里的蕭寂,為了跟蕭寂搭話,才看見了那秦香樓里的絮娘,也才有了后來這些事。
太子凝神,磨了磨后槽牙,對身后的隨侍道:
“抓了它,烤了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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