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很想問問,付隱年這一出是跟誰學的。
但現在不是時候,于是他只是對著付隱年歪了歪頭,站在懸崖邊,身子后仰,就這么先一步,將自己放了下去。
付隱年眉心一跳,沒想到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雄蟲就這么干脆利落地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驚訝之余,好勝心頓起,跟著蕭寂便跳了下去。
蕭寂在距離崖底不足五米處收了繩索,幾乎和付隱年同時落地。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丈許遠,蕭寂看了看自己手腕的通訊器,問他:
“準備好了嗎?”
付隱年剛準備問問蕭寂是認真的嗎,話還沒出口,就見蕭寂已經開始了行動。
攀巖的動作一步一個穩,一看就是老手。
而就在付隱年驚訝愣神的功夫,蕭寂就已經攀上去了幾米高。
付隱年好歹也是個領主,戰場操練的事暫且不提,攀巖本就付隱年的愛好之一,他看著蕭寂的架勢,倒是也不慌。
畢竟以蕭寂的體格,想必很容易后繼無力。
攀巖館的墻壁才多高?他現在只希望這雄蟲不要最后輸了又無理取鬧,跟他生氣。
付隱年開始跟著蕭寂的腳步,向上攀爬。
起初,付隱年就這樣不慌不忙地跟在蕭寂身后,等著看蕭寂什么時候會放慢速度。
但一直到路程過半,他也沒見蕭寂露出疲憊的神色,便改了路數,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很快,就趕上了蕭寂。
距離近了,便能清楚的看見蕭寂額頭上沁出的一層細小汗珠,和他微微泛起紅暈的臉頰。
“哎,你不用非要跟我爭這一口氣。”
付隱年吊在懸崖上,對蕭寂道。
蕭寂看了他一眼:“爬你的。”
他現在其實已經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了,原主的體質是真不怎么樣,換做過去他用過的任何一具軀殼,今天這攀巖都不會這么吃力。
但原主就是養在溫室里的嬌花,說句不好聽的,蕭寂覺得,他要是再多幾年這樣下去,恐怕都快得肌無力癥了。
蕭寂今天本來也沒打算贏了付隱年。
但也不能輸得太難看了,至少也要是能讓付隱年刮目相看的程度。
他松開一只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一言不發地繼續向上攀登。
付隱年看出來的蕭寂的要強,心中覺得有趣,但蕭寂既然已經表達了不愿意讓自己管的意愿,付隱年也不會自作多情,開始繼續按照自己的速度向上攀爬。
很快,付隱年就超過了蕭寂。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回頭理會過蕭寂。
到達山頂之前,就在付隱年以為蕭寂可能還停留在半山腰休息的時候,一回頭,卻看見蕭寂居然就緊緊跟在他身后。
付隱年低頭看著蕭寂微紅的小臉蛋兒,停下了步伐,掛在距離山頂不足一米之處,靜靜等待著。
蕭寂沒理會付隱年的等待,一口氣直接攀上了山頂,松開腰間的繩索,等付隱年也跟著上來之后,主動道:
“你贏了。”
付隱年拒絕:“不,誰先上來就是誰贏,你贏了。”
蕭寂淡淡:“不用讓著我,你實力強,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