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隱年覺得,自己一輩子的好脾氣,都用在了蕭寂身上。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和蕭寂接觸的這幾天里,他甚至恍惚間都以為自己已經被磨平了棱角。
而事實證明,脫離了蕭寂,他對別人該是什么德行,到底,還是只能是什么德行。
那軍雌的話剛說完,笑容都還掛在臉上沒來得及收回去,付隱年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他的嘴角。
七級軍雌的近戰能力,體能力量也不是蓋的,迅速反應過來,便和付隱年打了起來。
付隱年出手半分不帶客氣,拳拳到肉,招招往那軍雌帥氣的臉上招呼。
心道,王八羔子,對我的雄蟲興趣十足,老子就把你這張臉揍開花,看看你拿什么去勾引蕭寂。
他心里想著,嘴上也道:“我讓你興趣十足,老子舍不得揍他,難道還舍不得揍你嗎?”
付隱年是整個帝國出了名的近戰無敵,就是蟲皇親自下場,也不見得能在近戰上占了付隱年的便宜。
這就意味著,那軍雌就算不弱,也注定難在付隱年手里討到好。
原本那軍雌就一直在關注蕭寂。
在聽到付隱年說,蕭寂是他雄主,現在又真的跟付隱年動了手,便也對付隱年的身份確定了個七七八八。
他臉色難看至極,挨了好幾拳之后,只能橫了槍桿擋在付隱年面前,咬牙道:
“你瘋了不成?你雄主見過你這副善妒的模樣嗎?”
付隱年聞言,更生氣了:
“他知不知道,不勞你操心,老子善妒,也是仗著他愛老子,你算什么東西,我的眼都入不了,還想入他的眼?”
兩人在這邊大打出手的事,蕭寂并不知道。
他在確認了路線和方案之后,想了想,干脆沒再回去,而是就這么在燃氣電路總控中心坐了下來。
付隱年和那軍雌回到商場樓上時,商場里還沒有人回來。
付隱年躲在遠處的小角落里,點了支煙,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軍雌的伙伴從樓下上來的時候,沒看見付隱年人,以為只有那軍雌自己,開口便道:
“溫離,這邊人都聚集的差不多了,晚上八點之前,就能全部集合完畢。”
溫離。
兩個字,重重砸在了付隱年心上。
他環顧四周,沒看見蕭寂的身影,剛想起身去找,溫離便盯著他道:
“現在這個時候,就別離開了,瓜田李下,你要是一會兒回不來,獵殺者的名頭恐怕就要按在你身上了。”
付隱年現在已經不在乎什么名頭不名頭,暴露不暴露的了。
但他猶豫再三,到底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不能讓蕭寂的努力白費。
畢竟按眼下的情況來說,溫離,不過是他夢里的假想敵。
而蕭寂眼下對他做過的夢也是一無所知。
他就算想鬧,也是師出無名。
憋悶的怒火在付隱年胸腔里回蕩久久消散不去。
他一言不發坐在原處,只覺得這一場游戲玩得真是操蛋至極。
很快,出門尋找伙伴的諸位玩家都陸續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