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緒激動之后,總需要做一些事,來將其宣泄出去。
情侶之間,自然有屬于他們自己的宣泄方式。
在這方面,蕭寂很有經驗。
付隱年但凡開始想作妖,那一定是餓壞了。
而且在這種時候,付隱年需要的,不是蕭寂主動去喂飽他,他更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蕭寂要做的,就是躺著,或者一定程度的配合。
以及夸贊付隱年很棒。
這會讓付隱年得到極大的心理滿足和安慰。
一開始的時候,付隱年身上的蟲紋又開始若隱若現,慢慢在吃飽喝足后,消散下去。
事后,兩人躺在蕭寂那張粉紅色的公主床上,付隱年摟著蕭寂的肩膀,蕭寂就配合的將頭靠在付隱年肩上。
付隱年點了支煙,面上都是饜足,靠著床頭,靜靜享受著這種獨屬于兩個人的,親密后的安靜時光。
蕭寂有些擔心付隱年的狀態,問他:
“你的精神海暴動的次數,會不會有點過于頻繁了?”
這一點付隱年沒法否認,實話實說:“我百多年不曾找過雄蟲安撫,失調也是正常,現在有你了,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一點倒也的確是這樣,付隱年長期精神海失衡,就算有蕭寂安撫調節,也總需要時間去慢慢恢復。
蕭寂便不再說話,靠在付隱年肩頭打了個哈欠。
付隱年看出來蕭寂是有點困了,卻舍不得蕭寂睡覺,問他:
“你之前說的,是認真的嗎?”
蕭寂不太明白,大腦開始檢索自己就近時間段說過的話,試探著問付隱年:
“什么?你很棒?腿很長?腹肌很漂亮?叫得很好聽?”
說完,又立刻給予付隱年肯定答復:“是認真的。”
付隱年沉默片刻:“謝謝,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蕭寂正準備開始繼續往前一時間段檢索自己說過的話,付隱年便道:
“我是說,你說,你只要我,是認真的嗎?”
蕭寂了然,他絞盡腦汁,對付隱年說出保證的話:
“比起肉體,我更注重的是精神層面的感情,付隱年,在這方面,你是唯一,我不會再娶雌侍,我能說出來,就一定做得到。”
付隱年心里酸酸軟軟,覺得這一輩子,都沒像此時此刻這樣幸福過。
他鼻子有些發酸,怕自己現在說話會有顫音,暴露自己脆弱柔軟的內心。
于是他用力勒住了蕭寂的脖子,在蕭寂腦門上用力親了一口。
半晌,緩過勁兒來,才對蕭寂道:
“睡他媽覺,大半夜的,矯情什么?”
說完,便松開摟著蕭寂的手,一把拍滅了昏暗的小臺燈,背對著蕭寂縮進了被窩里。
蕭寂盯著付隱年露在被子外的頭發看了許久,也躺了下去,伸手,從背后抱住了付隱年的腰,吻了吻他的后頸,閉上了眼。
付隱年沒能睡太長時間。
他在天亮前偷偷離開,去了生態圈最大的購物中心,買了一大堆有用的沒用的保健品見面禮,準備正式登門。
而蕭寂也在付隱年離開后沒一會兒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洗漱完,去樓下做了早餐。
雌父出來的時候,看見蕭寂站在廚房里的樣子,心酸的險些老淚縱橫。
他走到蕭寂身邊,接過蕭寂手里的隔熱手套,打開烤箱,從里面取出蕭寂烤好的面包,哽咽道:
“你以前從來沒做過這些,不會是打算去了付領主家,就要開始包攬家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