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沒具體說，但我聽出那話的意思，是蘇家有事。”
姜黎黎一聽他這話，心底一緊，“你也知道？”
傅行琛抬了抬下巴，面色不辨喜怒，“她找你是為了蘇封塵？干什么？”
逼仄的電梯間，濃濃的酸味兒撲面而來。
“她讓我勸封塵哥出國。”姜黎黎實話實說。
傅行琛擰起眉，“蘇家的渾水，你不要蹚。”
能讓他用‘渾水’兩個字來形容，難不成蘇家真出大事了？
姜黎黎側眸看他，“到底什么事情？”
“不清楚。”傅行琛搖頭，“最近蘇家確實不太平，但還沒有風聲傳出來，我的心思都在你這兒，沒關注。”
這事兒，別人不見得能知道。
可只要傅行琛想知道，一定能查的出。
但她提起蘇封塵的那一刻，傅行琛的臉色就開始緊繃。
她若開口，他一定不會查。
她只能再找機會。
兩人在商場門口分開，她打車去店里。
“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傅行琛敲了敲車窗，司機將玻璃落下來。
姜黎黎頭也不抬地拒絕，“不能，你回酒店呆著。”
“那，我在酒店等你。”
傅行琛眉尾一挑，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
那一眼，姜黎黎背脊一涼，她迅速說，“師傅，開車！”
他后退兩步讓出位置，目送出租車離開后，掏出手機換了個卡，撥出一個電話。
“查查蘇家最近怎么回事。”
孫庭立馬應聲，“是！”
——
蘇家。
一陣輕咳聲，在臥室里陣陣傳來。
蘇封塵端著一碗湯藥進來，看著床榻上臉色慘白的付倩蕓。
“媽，您喝藥吧。”
“我不喝！”付倩蕓披頭散發，虛弱地靠在床頭，又是一陣咳嗽，“除非你答應我，不出國，回蘇氏！”
蘇封塵將湯藥放在床頭，他動作一頓，抬起眼眸與母親對視。
付倩蕓眸光堅定。
他則是淡漠又清澈。
半晌，他輕嘆，“您這是何必呢？我說過，蘇家……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付倩蕓聲音顫著，額頭青筋凸起，“我守了蘇家二十多年，生下你跟柚子，我容易嗎？到頭來一場空，將蘇家拱手讓人，我豈不是要被人笑死，咳咳咳咳！”
蘇封塵在床沿坐下來，輕輕拍著她背。
“我一定讓您比在蘇家還風光。”
付倩蕓一把推開他，“你別想！就算你有那個能力，也要先拿下蘇家，再做別的！”
蘇封塵不語。
“你若不想看著我含恨而終，就聽媽的話！”付倩蕓伸出手去。
不待抓住蘇封塵，蘇封塵驀地起身，端著湯藥遞到她面前。
“您若含恨而終，那些人笑得更厲害，喝不喝……您自己決定吧。”
付倩蕓喉嚨一哽，眼底一瞬染上霧氣。
到底她還是把那碗湯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