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知道崔婷婷的前夫就是封延集團蘇總的人，多了去了。
崔婷婷只是解釋，“一般關系。”
見她不便多說，豐總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聊聊項目，你們崔氏準備了多少資金，對這次項目還有不了解或者想提出意見的地方嗎……”
這些問題崔婷婷對答如流。
不過幾分鐘，事情敲定大半。
“崔小姐，我們能合作還多虧了蘇總，改天你請上他，我們一起吃個飯。”
豐總與崔婷婷出來，客氣道。
“當然，那我到時候再約時間。”
崔婷婷連蘇封塵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能跟豐總合作，全都是沾蘇封塵的光，她該去跟他道謝。
蘇封塵還在酒會，崔婷婷下來后，朝他走過去。
“我們聊兩句吧。”
周圍人多，在這兒聊不方便。
她不避諱旁人異樣的目光了，清者自清。
有心者，她與蘇封塵的關系遲早被挖出來。
無心者，她也用不著裝樣子。
蘇封塵本就不想與這些人交談，趁機抽身，與她到陽臺上。
微風徐徐，崔婷婷額前碎發被吹亂，她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看著璀璨繁復的夜景。
“豐總答應跟崔氏合作了，謝謝你幫我。”
蘇封塵與她保持一段距離站著，不想給她帶來麻煩。
可他的目光不由得朝她看過去，又收回來，“不用這么客氣。”
“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幫我。”崔婷婷雙手搭在欄桿上，她問得理直氣壯，卻不敢看他。
她想知道，但是又怕知道……
“我虧欠你。”蘇封塵說完又說，“也虧欠崔家。”
崔婷婷手上力氣一卸，她側目看向男人。
蘇封塵側臉線條優美，挺翹的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折射出無數彩芒。
“你沒什么虧欠我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六年前……就當我為自己的沖動買單，是我自己活該。”
果然，他幫她僅僅是覺得虧欠，與感情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崔婷婷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透不過氣。
蘇封塵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
如今她已經結婚生子，他這樣說有什么問題？
他只想盡力避開那段極有可能影響她現在的婚姻，不愿提及，怕給現在的她帶來麻煩。
“就算不為此，當初崔家給冥煙項目的注資，這個人情也夠我還一輩子。”
說來說去，總之就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全都是人情和虧欠。
崔婷婷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執拗于找他道謝，或者說想問些什么……
但現在，什么也不想問了。
“以后別再還人情了，崔家不需要，我也不需要。”
蘇封塵想，他的出現打擾到崔婷婷了？
他點點頭，“抱歉，希望我沒給你帶來什么麻煩。”
崔婷婷又看他一眼，轉身推開陽臺的門離開。
她感謝，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