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不停地跑,他知道他逃不了,但是,至少,讓他再爭取一點時間,只需要一點時間,足夠讓人聽見他的呼救就好。
林知驚慌失措的在走廊里穿梭,像是一只被餓狼追逐的可憐兔子。
可是遍體鱗傷的他,到底能跑多遠呢?
隨著女人的笑聲,林知被一劍刺穿了胛骨,如果他剛剛沒有特意避開,那柄劍就會刺入他的胸膛,然后絞爛他的某一個器官。
因為現在那柄劍就像捅在豆腐里一樣,毫不費力的旋轉,絞碎骨骼,切碎血肉。
而林知也知道為什么女仆會叫的那么慘烈了,他都快咬碎牙齒了,才止住快要奔出的慘叫。
女人狠狠的一個抬膝頂上了林知的脊骨,把男人按倒,踩在腳下,名為玫瑰的劍順勢抽出,帶出大片的顏色,血液迸濺出來,幾滴血珠濺到了妖艷女人的臉頰上,泊泊的血液從那個血洞里涌出,可以看到帶著血肉的白骨和,下面漆黑的地板。
姬娃·莫斯科的腦子里滿是憤怒和興奮,憤怒一個卑賤的人類居然敢踏入這片領土,興奮自己馬上就能夠虐殺掉這個家伙。
她嗜血,兇殘,以虐殺為樂。
柔軟艷紅的小舌舔掉嘴角的血液,“你這家伙,本來想和你多聊幾句的,但是,為了確保你一定會回歸地獄,所以,就不聊了吧。”
女人笑嘻嘻的碾壓著足下的身軀,舉起劍,刺下。
林知的左肩已經無法動彈,他被刺骨的疼痛折磨的臉色慘白,失血過多讓他的體力急劇消耗,還有女人那不是人類力量可以匹敵的力度,把他踩的只想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可是,他還是努力向前伸著右手,眼淚模糊了視線,說不定,會有人來救他。
他迷迷糊糊的想,老天爺,你這次要是保佑小爺不死,小爺以后一定多做善事,做個大好人。
玫瑰已經刺入了胸膛,內里的血肉鮮明的感知著金屬的冰冷,接下來,應該是足以絞碎他心臟的旋轉了。
林知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他被拖拽著拉入黑暗。
林知苦笑,或許,他命該絕此。
“嗷嗚!”隨著一聲憤怒的犬吠,一道巨大的黑影從長廊的盡頭飛奔而來,撲向姬娃·莫斯科。
一人一劍被撲按在墻上。
亞伯侖比白天大了足足兩倍,他那足有虎獅般大的身軀按住了嬌嫩的女人。他漆黑的利爪冒出來閃著銀光的指甲,鋒利的爪子已經刺入了雪白的肩膀,粉嫩的皮肉中露出森白的骨。
黑犬聞著空氣中濃厚的人類血氣,暴怒不已,黑目轉變為森森血瞳。血盆大嘴張開,毫不留情的撕咬著女人的身體。
血花飛濺,姬娃·莫斯科發出尖利的尖叫,“不!不!大人放過奴!”
她的劍就在手中,可是她根本不敢舉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