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被身體巨大的疼痛感刺激的直接昏過去。
我他媽的絕對上輩子干了人神共憤的事!才會倒了八輩子血霉來到這個鬼地方!
這是林知昏迷過去的最后想法。
諾曼斯心里卻有那么一絲后悔,早知道他就再拖延一點時間了,這樣亞伯侖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怪他。
黑犬開心的搖著尾巴看著醫師治療奄奄一息的人類,他能感覺到,人類薄弱的生命氣息在慢慢的變得鮮明,變得富有生機。
尼卡把手里的霧氣慢慢的收回,霧氣如同蛛絲一般從傷口處抽離,在最后一點蛛絲脫離時,治愈后的供蛛絲進入的細小傷口也消失不見。
尼卡翻了翻自己的黑色斗篷,找出一管血色的藥劑,扒開林知的嘴喂了進去。
“不管看尼卡治療多少次,都會被驚艷,真是不可思議的魔法!”諾曼斯用浮夸到讓人無法忍受的語氣恭維著小老頭。
尼卡不由的抬起腦袋,挺起胸膛,“當然,我的醫術可不僅僅是魔法,它還是魔法中的藝術!獨一無二的藝術!”
少年聽著小老頭開心驕傲的話,配合的點點頭,“當然,當然,那么我希望尼卡醫師能夠在今晚有一個美夢。”
“當然,感謝您的祝福,祝您安康快樂。”尼卡由衷的祝福著諾曼斯·尼卡娜倫,他的庇護者。揮了揮法杖消失在原地。
“祝我......安康快樂?希望吧。”諾曼斯嘆了口氣,眼中浮現大片的陰霾,真的會快樂嗎?被詛咒的人也有資格獲得幸福嗎?
亞伯侖感受到少年的黑色情感,靠了過去安慰的蹭了蹭他的小腿,少年勾起唇角,揉了揉大狗的耳朵,“沒有事的,亞伯侖,我很好。”
諾曼斯看向依舊昏迷著的林知,拍了拍手,“阿米利婭。”
沒有人回應他,諾曼斯的臉色更臭,“琉嶺!阿米利婭呢?!”
高大的男人從空氣中踏出,沉默著,跪下行禮,然后又穿過空氣消失。
諾曼斯蹲下揉捏著黑犬的耳朵,瘙癢著亞伯侖的頸肉,黑犬被主人撫摸的開心至極,尾巴瘋狂的搖擺,舒服的吐著舌頭,幸福的瞇起了眼,被撫摸爽了,又不滿足的躺在地上露出滿是黑色絨毛的肚皮,示意少年揉肚皮。
諾曼斯被黑犬可愛的動作弄得不由失笑,滿足了他的要求,細白的手指撫摸著軟乎乎的肚皮,卻又想起了那個人,她也是這個樣子,總是耍賴撒嬌像個孩子,卻又十分希望做些什么能讓他開心。
“主人,阿米利婭已經找到了。”低沉沙啞的男聲在身后響起,諾曼斯保持著蹲下的姿勢轉過頭,沉默到憂郁的男人抱著滿身狼狽的女子。
阿米利婭的腿就像煙霧一般緩慢的消散著,她雪白的小腿已經消逝了大半,無力地靠在琉嶺的懷里,虛弱的抬起眼瞼,黑白分明的杏眼失去了色彩。
少年看到這,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