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手腳并用,拼命掙扎著,“琉嶺!你瞎了啊!你看不見你家主子快死的樣嗎!”
諾曼斯口中爆出一聲尖叫,臉上的汗液都匯成了水流,順著下顎流下,林知看的膽戰心驚,使了狠勁,狠狠地捶著琉嶺的后背,砰砰作響,“你特馬的放老子下來!”
諾曼斯忍受著鉆心的痛楚,開口道:“琉嶺,放下他吧。”
琉嶺的身體僵硬了一分,然后轉身把人類放下。
林知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掏著自己身上的東西,一邊用自己的外套給少年擦著汗液,一邊搜尋著自己帶的止痛藥物。
“你怎么回事啊!疼不會說話嗎!操!你特馬的想嚇死誰啊!”林知罵罵咧咧的給諾曼斯擦汗。
諾曼斯的臉上少見的帶了一絲脆弱,他笑著開口:“怎么了,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早就習慣了。”
林知氣的腦瓜仁子疼,“都特馬的老毛病了!你就不會想想辦法治治啊!你特馬的不是老莫子魔皇嗎!你特馬的不疼啊!不知道整點止痛藥劑啊!”
林知拿著一小瓶綠油油的液體,這是森林里的藤蔓汁液,帶著止痛和鎮定作用,二話不說就戳到諾曼斯嘴里,人類兇狠的道:“喝!”
諾曼斯翻了個白眼,還是很順從的喝了下去。
枝液的作用還是有點的,魔皇感到周身的痛苦褪下,之余輕微痛感,輕輕地嘆了口氣。
“感覺有沒有好點?”人類緊張的看著他。
諾曼斯點了點頭,“沒有那么疼了。”
林知舒了口氣,然后叫道:“那就行,你是小孩子嗎!疼了不會找藥嗎!”
諾曼斯睜著一雙死魚眼,道:“多管閑事。”
林知張牙舞爪,“媽的!老子就愛多管閑事!”
諾曼斯突然笑了出來,笑的林知一頭霧水。
琉嶺和亞伯侖都在一旁看著少年。
諾曼斯坐了起來,道:“你躲遠一點。”
林知:“恩?”
林知還是聽話的躲到亞伯侖身后,警惕的看著諾曼斯。
諾曼斯坐了起來,黑色的魔氣從身體中溢出,隨著身上黑色魔氣的蒸騰,少年的身姿被拔高,白色的短發也在瞬間拉長,如同月華一般漂浮在空中,白皙稚嫩的手指被修長有力的骨指替代。
黑色的如同水晶般閃耀華美的圓潤尖角在白色的發絲中生長,血色的羽翼在皮肉中綻放,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帶著血珠,在魔氣中如同花一般盛開,包裹住修長的人體。
那是一張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臉,超越了人類的容顏,帶著至高無上的威嚴。
猩紅的雙目在這張臉上褪去了血腥染上了漠然,秀美的雙眉平緩的展開,狹長的鳳目被低垂的眼瞼半遮,高挺的鼻梁如玉般鑄造,淺淡的紅唇帶著鮮血的美艷,肌膚如同冰雪凝聚,完美的臉蛋是神的造物,額間的紅色十字形印記帶著詭秘的光澤,透露出神鬼之色。
遮天蔽日的紅色羽翼護住它的主人,紅色的光點在其上徘徊,黑色的修長犄角上如有星光環繞,淡漠無情的臉蛋,修長完美的身體,高高在上蔑視眾生的氣場。
這一切。
如同天神,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也不過如此。
林知驚愕震撼的連腦子都一片空白。
只能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原來真的有人,會讓你在他面前都感到慚愧。
男人嘴角勾出惡劣的弧度,漠然華貴的音色中帶著調侃,“怎么了?看我看到無法回神了嗎?”
林知被驚醒,尷尬的轉移視線,真的,他第一次明白,連看一個人都感覺褻瀆了他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