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青手忙腳亂的把酒壺放下,丟下小半塊銀子,道:“掌柜的!錢放這里,我先走一步!”
他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長劍,跑向另一側,直接從窗戶處跳下,御劍而行。
沈彥青蹲在劍上,指尖觸摸著泛紅的劍身,道:“紅綢啊紅綢,你可小心點,要是被抓住,我就得拿你墊桌角了。”
這寶劍有著劍靈,雖然智商不高,但也有點腦子,聽了自家主子的話,它動作極其小心的飛在半空。
沈彥青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不是說他明兒個才能回來嗎?不是說那南海的鮫人極其兇惡嗎?!
怎么能讓這老頑固這么早就回來了?!
紅綢帶著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從那些小道小巷穿梭,避免暴露在人前。
沈彥青愁的頭發都快掉了。
上一次就被罰去面壁思過,這一次又會是什么呢?
飛劍帶著主子小心翼翼的試圖繞過那來勢洶洶者,但是,這個盼望落空了。
沈彥青看著站在不遠處,身姿縹緲,仙氣十足的男人。
“師兄~下午好啊。”青年蹲在劍上嬉皮笑臉道。
來者氣宇不凡,貌比潘安,著一身寬袖純白長袍,腰間系雪白錦帶,掛青玉雙魚佩,踏風紋白玉靴,腳踩青羽長劍,長發一絲不茍的束在發帶之中,毫無笑顏,直勾勾的看著那衣衫不整之人。
沈彥青想:若說霞姿月韻,公子無雙,他這位大師兄倒是稱得上的。
宛如清風明月,氣勢高不可攀。
怕是一般的男子站在他面前,都會羞愧不已。
小娘子們站在他面前,都會兩頰緋紅,不敢直視。
逍遙門的大師兄看著自己師弟,一只手顫巍巍的抬起來,氣的都有些喘不上氣來,“沈彥青,你怎這般不知羞恥?!”
沈彥青一愣,看向自己胸前,小半胸膛露出,他攏了攏衣衫,嬉笑道:“不礙事,我個男兒郎不怕被人看。”
大師兄氣的臉色發紅,但是美人怒目也是好看的。
“沈彥青,今天我定要將你好好收拾一頓!”似乎氣到極限了,男人從自己的戒指中掏出一柄長尺。
沈彥青一愣,連忙往后退了一步,飛劍瑟瑟發抖,似乎恨不得奪路而逃。
“師兄,這就不用了吧?那可是你教訓師弟師妹的戒尺,我都這么大了......”
大師兄沉吟片刻,道:“彥青來我們門派也有三年多了,可卻還是這副紈绔子弟的模樣,天天偷偷摸摸出來喝酒,調戲良家女,是師兄的不對。”
“哎,師兄哪有什么不對,是我本性難移!”沈彥青瞇起眼,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
就見大師兄拿著戒尺,橫眉冷對,道:“今日我就要為門除害,將師弟你帶回去,好好教導何為君子之禮。”
“哎哎哎,不用了!師兄,我們是修仙,何時要求過君子之禮?”
“師父以身作則,為我們充當表率,我們自然應當向他看齊,不丟逍遙門的臉面,彥青,你也不小了,應當明白師兄的苦心。”大師兄一本正經的勸說自家師弟。
沈彥青:“......”
對哦,他家師兄跟著那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十多年了,還沒發現他們師父的本質。
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師兄傻呢還是純真呢?
青年既不愿意讓師兄把他帶回去,也不愿意接受什么君子之禮的教導。
心思一轉。
沈彥青直接御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