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都不夠他滾下山,找個小娘子調調情,情情愛愛,然后再風流瀟灑的回來!
得了,不用想了。
沈彥青長嘆了口氣,往下走去,認命吧。
把木魚丟進去,然后,回來,他戒子中倒是還有些有趣的本子,可以看來解悶。
青年也不御劍前行,也不縮地成寸,就宛如常人一般,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白云色看著自己師弟。
彥青,真的就像個凡人呢。
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大白,蹲下身,摸了摸狗頭,問道:“大白,你到底怎么了?”
大白狗就是只普通的狗,雖然養了些時間,然后喂了些靈草,但也沒能開靈智。
它圓溜溜的眼珠子看向遠去的青年,尾巴搖的極歡。
這狗崽子還記得,那人喂過它肉,大白看著自家主子,心中突然就生出一股悲涼之情。
但是它也不能理解,什么叫做悲涼。
沈彥青往后山走去,用紅綢將道上的枝葉撥開。
這后山鮮有人來,草木叢生,香草豐茂,花枝縱橫。
就連這幾乎不可見的小道,幾乎都是沈彥青自己踩出來。
這里風景絕佳,他閑來無事,也沒喝花酒的心思,就來這里逛逛。
走進樹林中,在有些陰暗的樹蔭下往前走。
蟲鳴聲不絕。
沈彥青看向樹枝間睜著黑豆眼凝視著他的小雀。
那是一只金黃的麻雀,在這里已經待了許久了。
至于多久是多久?
沈彥青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只金黃麻雀,從他到達逍遙門,就一直待在后山。
他來了,那麻雀就會睜著自己的黑豆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瞅。
看著就不怎么精明的樣子。
青年走進林子中的小泉。
那泉水從泉眼中趵汩流出,在林中形成了一個五米見方的小潭。
水質極其清冽,里面偶有幾尾丁點大的小魚,看著清淺,但是極深。
青年俯下身,將懷里的木魚掏出來,放到潭面上,凝視著泉水,道:“我又來了,話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師尊為何那般在意你?還沒事就讓我送點小玩意過來?”
自然是沒人回應的。
沈彥青也不在意,他或許也只是魔障了,看著這泉水,總是感覺它是個活物,再加上他師父沒事就讓他送點東西,有這種感覺也正常。
青年看著木魚在水面上飄蕩,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那金雀兒就蹲在樹杈上,看著那潭水。
倏地,一道波浪無風自啟,將木魚卷到水底,消失不見了。
金雀兒面無表情,整了整自己的羽翼,發出一聲清脆的啾鳴。
那邊沈彥青往逍遙門走去,走著走著,眼角就飄向了那遠遠的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