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文雅點,那叫一丘之貉。”青年幽幽道。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詞。”黃貍貓站著,身板挺拔,但是有些不穩。
沈彥青看出了他的強撐,道:“坐下吧,你硬撐著,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黃貍花走過來,坐下。
沈彥青看著面無表情的貓妖,嘆了口氣,“你就知足吧,要不是師兄出去,你遇見的極有可能是我師兄,到時候你能不能保住一條命都是問題。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就當做這事沒發生,各自相安無事,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好好休養生息。”
“不可能,貓記仇。”黃貍花鏗鏘有力道。
沈彥青樂了,他翹著二郎腿,伸出手,拿那本書挑起了對方的下巴,湊近幾分,笑道:“記仇?那你也得看看你有沒有報仇的資本啊,就憑你現在渾身的修為加起來,恐怕還打不過一個筑基的弟子,你怎么報仇?”
青年臉上帶著刻薄美艷的笑意,不緊不慢道:“更不用說,我師尊了,他可是化神期的大能,你要怎么在他的保護下,取我師叔的性命?賣萌嗎?”
黃貍花啞口無言。
沈彥青放下手,翻開書,慵懶道:“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吧,一心修煉,說不定等到三百年之后,我師叔就隕落了,你的仇自然也就報了。”
沈彥青這么說不是無憑無據的。
他師叔在修道上真沒什么天賦,當初和他師尊拜在他師爺門下,但是劍道修的一塌糊涂,實在沒辦法了,才去了藥道。
就連突破元嬰,都是萬分驚險,要不是他師尊在最后一刻,拼了命的賭一把,把自己的靈氣灌進了藥長老體內,現在藥長老早就是一抔黃土了。
“你!”黃貍花氣急敗壞,這不是侮辱人呢嗎?!
沈彥青抬眼看他,“你什么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掃地出門,讓外頭那只大白狗咬死你?”
黃貍花氣的頭腦發昏,但又無可奈何,現如今,他真是仰人鼻息,茍且偷生。
青年搖了搖腦袋,嘆道:“真是不知道貓妖里頭怎么出了你這么個蠢貨,明明之前的那些妖怪都精明的很,知道什么叫小不忍則亂大謀嗎?”
不僅被威脅,還被鄙視的黃貍花氣的冷哼一聲,化作自己的原型,跳到房梁上,不理這人了。
沈彥青搖搖頭,繼續看自己書上的東西,“明明說貓妖嬌俏,我這里怎么是個男的呢?”
若是個美嬌娘,說不定他就從了。
哎,真是可惜。
青年搖頭晃腦,看著自己手中記載著美艷妖物的話本子。
修煉?那種東西,無所謂。
第二日,掌門終于舍得從他那小屋子里走出來了。
四個弟子在他面前行禮拜見。
仙氣飄飄,不染塵埃的掌門大人看著自己的四個徒兒,道:“云色,你前去南海這幾日,可有什么收獲?”
白云色上前一步,行禮道:“蜀山的弟子孟無仇天賦極佳,現年二十九歲,已經踏入了元嬰期,蜀山的心法和劍術,也極其熟練;夢珂門的喬嬌兒,現如今十九歲,已步入金丹期,擅長水流舞,至于其他,弟子尚未看出,而御獸門的小徒兒金戈歌,現在馴養著神獸青鸞,雖然才十八歲,猶在筑基期,但是那青鸞幼鳥已有元嬰期的修為,我尚且能敵。”
沈彥青聽著那“金哥哥”,沒忍住笑了出來。
“彥青,你為何笑?”梅俊林看向他,問道。
“哈哈哈,我為何笑?我笑這名字取得巧,不管何人直呼其名都得叫‘哥哥’。”沈彥青直言不諱。
一旁的龍鳳胎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白云色瞪了自己師弟一眼,“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