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瑪刀尖一偏,直指柳憕鼻尖。
柳憕喉結一滾,聲氣頓時軟了七分:“我我主要是怕你累到......”
“爾也不是何好東西!我問爾!爾是不是要走!是不是!”
刀尖隨著勒瑪憤怒的質問聲一下下晃動,給柳憕臉都晃白了。
柳憕身體后仰,生怕被刀尖戳到,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是不是......”
勒瑪冷著臉,刀尖向前一挺:“不是爾跟他在這兒言?!”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是他跟我言,我沒跟他言......”
柳憕邊說往邊上挪了挪,示意與王揚“劃清界限”。
王揚無語地鄙視了柳憕一眼。
勒瑪怒目瞪向王揚,刀尖也跟著調轉,沖著王揚:“原來是爾挑——”
王揚看看柳憕,又看看勒瑪,“恍然”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勒瑪怒道:“爾何裝!吾早和爾說——”
王揚一臉無辜:“你當時言的是柳塵,不是柳憕啊!”
勒瑪一愣,眼中怒意仿佛一下子被凍住,轉瞬之后又翻涌得更兇:
“我言的就是柳憕!!”
“塵是塵,憕是憕,塵不是憕,憕也不是塵。塵是陳陳?趁塵的塵,憕是澄澄瞪憕懲的憕,蒙塵不是蒙憕而是蒙塵,懵憕不是懵塵而是懵憕。塵就是塵,辰時晨鐘灰塵塵;憕就是憕,城前乘風心憕憕。要想漢話言得好,沉憕不分可不成!”
勒瑪傻了。
柳憕也有點暈。
王揚搖頭嘆道:“勒瑪你這漢話不行啊。”然后不經意地瞟了柳憕一眼。
柳憕馬上振奮精神,附和道:“她漢語確實不是那么好。”
王揚話風一轉:“不過在汶陽部中算好的了。”
“不錯不錯,在汶陽部中算好的了!”柳憕狂汗。
“他們汶陽部是都不分前后鼻音嗎?”王揚看向柳憕,疑惑問道。
柳憕與王揚對視,“領會精神”,然后點頭:“確實如此。”
王揚啪的一拍大腿,把柳憕和勒瑪都嚇了一跳。
“我說嘛!之前勒瑪說柳憕是她夫,但她發音不準,說成柳塵,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還尋思柳塵是誰,原來說的就是你啊!”
勒瑪還處于大腦短路的狀態,迷茫地看向柳憕。
柳憕轉看王揚,王揚扶額。
接戲啊大哥!不要句句看我!
柳憕不知王揚何意,只要自己摸索著往下接:“對,是她。”
“那她就是我弟婦呀!”
王揚驚喜地看向勒瑪:“原來是一家人啊!”
勒瑪腦子暈暈的,還是搞不清狀況,瞳孔因困惑微微擴大:“一家人?什么一家人?弟婦是何?”
“我們那邊把弟弟的女人稱作弟婦。我弟弟是柳憕,你是我弟弟的女人,那你就是我弟婦,我們可不就是一家人嗎?”
勒瑪吃了一驚:“柳郎君是爾弟?”
“是啊。雖然不是親的,不過差不多了。”
勒瑪不確定地轉頭望向柳憕,柳憕只好硬著頭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