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無遮擋,三百人不能藏,敵見則分兵拒之,不可。”
“我遣三個百人隊于東西南三面佯攻,五百人藏于南面百人隊后,待敵分散而守,總攻破之。”
“百人力薄,不足破營。敵將若有智,則鎮之以靜,主力不動,待我佯攻氣衰,盡出營壘反沖,不可。”
“那......那你我各帶四百人南、西兩側并攻?”
“敵來皆精兵,若憑守之利,以偏師遲滯一路,主力大出,破我另一路,不可。”
勒羅羅自覺已得父親用兵真傳,此時卻有黔驢技窮之感。
王揚一來要確定指揮權,二來也是想看勒羅羅有什么更好的打法,此時見勒羅羅沒了下文,便道:
“今日之戰,在‘猝’不在‘奇’。
彼心不合,謀議難定,此一遲也。
彼以為我計在設宴,緩于戰機,又是一遲。
我得此兩遲,猝然而擊,當如雷霆擊震,不及掩耳!
與其分兵用奇,不如合勢聚銳,并力一向!一鼓作氣,先聲奪人!”
勒羅羅大悟,又敬又服:
“公子文武全才!我不能及!我素聞漢軍陣戰之能,請公子授今日攻營陣形。”
蕭寶月實在無法讓昂他相信孩子的事是子虛烏有,為盡快說動昂他,只好咬牙承認,然后告訴昂他,今日之事,私仇公怨皆有,王揚也是如此,所以要動手。
可昂他還是有顧慮:
“你之前說把王揚交給你,你準備把他怎么辦?”
蕭寶月緊緊捏著扇柄,咬牙切齒道:
“碎尸萬段!”
昂他心一沉:愛之深,恨之切啊
“蕭貴人真會把漢使碎尸萬段嗎?”
“當然!”
昂他試探道:“那......那我不捉他了,直接砍了他難道不好嗎?”
心一只覺越來越不喜歡昂他,蕭寶月則斬釘截鐵道:
“不行!他必須死在我手里!”
昂他心更沉:“難道不是因為你要留著寫什么證詞書信什么的......”
“對!我還要他寫——你廢什么話!馬上回營準備!”
蕭寶月也不理昂他,直接向營地走去。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她不信昂他真的不動手!她也確實沒打算殺王揚,當然不是舍不得!而是......而是.......直接殺就太便宜他了!對,不能太便宜他!
他氣了她那么多次,坑了她那么多錢,總得都討回來!再說這小賊學問見識還勉勉強強過得去的,讓他做個侍讀也能湊個數,總不能白吃飯!到時對外就說他死了,省得他再繼續行騙,詐誘士女!這樣也能救謝星涵那個蠢丫頭,不讓她繼續受騙!不錯,這也是為了那個蠢丫頭好!
到時再給他換個名,叫王......汪,叫汪汪吧?還挺像狗叫聲的,嗯,就這個了!然后整日把他拘在身邊,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聽什么就讓他講什么,想讓他給出個什么主意,他就得出個什么主意!讓他站他不敢坐,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每天端茶倒水,捏肩捶腿,想想就——呸呸呸,誰許他碰了?!
蕭寶月正設計王汪汪的囚禁生活,昂他跟上蕭寶月,遲疑說道:
“蕭貴人,不是我猶豫,而是萬一你們打完又和好,王揚是使臣,到時再把氣都撒在我永寧部身上,我這.......”
蕭寶月怒道:“怎么可能和好?!”
昂他:
蕭寶月壓下火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