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決心和蘇婉分手開始,他就徹夜的失眠,哪怕白天把自己訓練的精疲力竭,也依舊睜眼到天明。
安眠藥換了好幾種,即便加重了劑量,最多也只能讓入睡不超過兩個小時就會被驚醒,還一直都在做夢。
這句話如同冰錐一般砸到徐妙晴的心上,讓她一下意識到自己的算計都在對方的掌控和提防當中。
她所能預料到的無非就是這杯下了安眠藥的龍井茶霍梟寒喝下或者沒喝下。
她各有對策。
卻沒有想到,霍梟寒對安眠藥已經產生了抗藥性。
雖然她現在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情的淡然離開。
但是她下在龍井茶里的安眠藥是她在美國留學時帶回來的,藥效成分和國內的不一樣。
只要霍梟寒將那剩下的龍井茶送去檢驗科化驗成分,就能鎖定是她。
到時候他爸一定會把她送走,讓她再也回不了北平!
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后果。
“為了你做戲和蘇婉假分手?”霍梟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審視和蔑視,嘲諷寒涼的扯了扯唇角。
“徐老師,你的存在本身,不值一提,也配讓我拿和蘇婉的感情,演戲給你看?”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是連日失眠留下的疲憊,卻絲毫沒影響他眼神的銳利——像鷹隼盯著誤入領地的獵物。
眼底布著一層紅血絲。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吐出來的話,冷沉如冰渣。
仿佛狠狠的扇在徐妙晴的臉上。
那種漠視,完全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的冰冷,讓從小就備受關注,生長在聚光燈下的徐妙晴生出一種瘋狂而歇斯底里的想法。
“霍旅長,這么說,你是真的和蘇婉分手,馬上要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當初精心設計拆散他們的計劃算什么?
豈不是弄的她就跟一個小丑一樣。
費盡心思,最終卻讓別的女人坐享其成。
征服不了的東西,那就毀了他。
而且她也沒有時間了。
那杯龍井茶她帶不走,霍梟寒也更是不可能讓她毀掉。
“與你無關。”霍梟寒肩線如槍桿般筆直,看著徐妙晴一貫溫雅得體的臉色在慢慢被拉扯變形,語調寒冽,冷硬如鐵。
“出去。”伸出手再次拉開門就要讓徐妙晴離開。
“刺啦——”紐扣崩開,西裝套裝里面的白色襯衫被徐妙晴暴力的撕開。
露出大一片光滑白皙的胸口肌膚。
“開呀,霍旅長。”徐妙晴毫無畏懼的挺直了腰板,“正好讓外面路過的服務員看看我們在會議室里做什么。”
國內保守的思想和國外開放的風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點兒露膚度跟她在國外穿比基尼在沙灘打排球時,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對于骨子里保守、正直,有著鋼鐵紀律以及對個人榮譽極致珍視的霍梟寒來說卻是沖擊力巨大。
霍梟寒拉門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連眼神都未曾在那片裸露的肌膚停留一秒。
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鋒,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和冷冽。
“只要你敢出去,我就立馬喊人。”徐妙晴似乎猜到了霍梟寒的想法,直接將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
“這里是和平賓館,私人場所,男女共處一室,讓外面的服務員和住在旁邊賓館的人看到我們這樣……”
“反正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徐妙晴的舉動看似有些癲狂,自甘墮落,身為外交新聞處長的女兒連臉面都不要了,但是實際上卻是兵行險著。
“你在威脅我?”霍梟寒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擰開了門把手,只要輕輕一拉,門就會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