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的打算就是先把徐芳薔送到山窩窩里賣掉,拿到錢之后就給她喂藥坐火車前往邊境。
“徐芳薔這么長時間怎么一動不動的,是不是沒氣了?”蘇婉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聲息,臉色蒼白的徐芳薔,突然開口說道。
裹著棉大衣沖冷的陳守辰聽到后,忙用腳踢了徐芳薔幾下,見不動彈,又低下頭去摸了摸她的鼻息,十分的微弱,幾乎感受不到。
頓時就緊張起來。
“胡自強,這女人不行了,這迷藥藥效早過去了,她還沒醒。”眼看著就快要到地方了,這女人死了可不就前功盡棄了。
陳守辰連忙對著開車的胡自強喊道,打開手電筒就照在徐芳薔的身上。
這一路她吐了一身,衣服上還殘留著嘔吐物,臉頰紅腫,凌亂不堪還沾著血的頭發蓋在徐芳薔那張慘白沒有生息的臉上。
就跟一個死人沒有區別。
“媽的,你是不是藥量下重,把人給弄死了?”胡自強趕忙停下車,跑過來查看,一摸額頭滾燙,氣息十分的微弱。
怎么搖都不醒。
想要喂水,水壺里面的水都結成了冰渣渣。
兩個人一下就慌了,這荒山野嶺的,連找個村莊借點兒藥和熱水都沒有。
哪怕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的到地兒了,也沒人要。
正在兩人互相指責,圍著徐妙晴束手無策的時候,蘇婉虛弱又怯怯的聲音傳來,“這山里應該有護林站,你們可以去護林站借,我全身好冷,我好想喝口熱水。”
連帶著身體都是瑟瑟發抖的。
胡自強將信將疑地看向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陳守辰卻覺得有道理:“對!護林站通常就一兩個人,進山的時候,我看到過路牌。”
于是胡自強趕緊按照陳守辰說的路線朝護林站開去。
陳守辰也不敢讓徐芳薔在躺在地上了,還摘下圍巾給她取暖,而依舊躺在座位底下的蘇婉,身上雖然蓋著毯子,但是卻凍得牙齒直打顫,虛弱無力的很。
然而車子在行駛到一個路段時,卻被前方一棵老死的樹擋住了路。
胡自強立馬跳下車,想要把老死的樹搬開,但是一個人力道有限,他對著車里喊:“陳守辰,你他媽給我死下來!這樹搬不動。”
陳守辰猶豫地看了一眼蘇婉和奄奄一息的徐芳薔。
胡自強暴怒地催促:“你他媽快點!這荒山野嶺的她們倆能跑哪兒去?一個快死了一個綁著呢!趕緊下來幫忙,別耽誤時間。”
陳守辰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謹慎的把車門從外面鎖上。
“快幫我解開。”蘇婉立馬將身體挪到徐芳薔跟前。
徐芳薔也在這個時候睜開眼,張嘴去撕咬,那早就被蘇婉用粗糙的座椅鐵架來回摩擦出的豁口。
蘇婉用力的掙著,麻木僵硬的手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只覺手腕一松,蘇婉的一只手就從麻繩里掙脫了出來。
根本顧不上解開腳上的繩索,爬到駕駛位扭擰開鑰匙,拉上手剎,兩個人這時也剛好把枯樹挪到路邊,蘇婉兩只腳一起放在油門上。
車輛“嗡嗡”的轟鳴聲,讓兩個人立馬抬起頭,驚恐的發現蘇婉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駕駛位上,握著方向盤,竟然把車輛給啟動了。
“他媽的,這女人竟然會開車!”胡自強腦子一片空白,就跟見了鬼一樣沒有什么區別,大聲嘶吼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