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的變故,跟他這個漢使,是絕對脫離不了干系的。
所以,這次樛氏邀他去王宮見面,應該就是這一切事情的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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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越相國府。
“兄長,那安國少季昨日一人入了王宮。
在王宮之中與太后交談了一個多時辰,而后又離開了。
這中間會不會有事?”
南越大將軍呂意向呂嘉匯報道。
“宮中探子可有探聽到什么?”
呂嘉詢問道。
“太后與安國少季交談之際,將宮中宦官宮女,全部都遣散了出去,交談什么并不清楚。”
呂意搖了搖頭。
“桂陽那邊的探子,有沒有回復?大漢是否真有駐軍?”
呂嘉沉默了一會后,隨后再次詢問道。
“有駐軍五千,都是大漢京師過來的精銳之師。”
呂意回復道。
“唉........難道我南越基業真當不保了嗎?”
聽到呂意的回復,呂嘉長嘆一聲,最后呢喃了一句。
“兄長,不如直接殺了那些漢使,和大漢打吧。
我南越之地,也有披甲之士數萬之眾。
大漢區區五千甲士,何懼之有?
如今大漢初平,定然不會大動干戈,只要擊退這五千人,南越或可安定。”
呂意這時候甕聲甕氣的提議道。
“愚蠢,你以為大漢沒有做好準備嗎?
先年,先王駕崩,我南越之中,人心浮躁,主少國疑,朝堂之上,三臣爭權。
于大漢而言,正是發兵南越的最好時機。
可大漢并沒有動,因為那時的大漢,才是真的沒有做好準備。
而如今,我南越國主雖年幼,然已是上下一心。
此時遣使而來,并屯軍桂陽,你以為大漢就準備了這五千人?
你以為大漢,真沒有做好大動干戈的準備?
我們若是動了,那大漢的主力,只怕不出一月,就會從北方調過來,一舉掃滅我們南越。
甚至我懷疑他們的大軍,此時已經在荊州了,但凡我們有些異動,大軍即刻便到。”
呂嘉瞥了一眼呂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不打又說基業不保,打你又說漢軍將至,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兄長你到底要如何嘛?”
呂意不解道。
“明日宴請漢使來府上一續,你去軍營吧,莫要給我添亂。
對了,另外跟家中的小輩說一下。
讓他們這段時間也安分點,見到大漢使團的人,都退讓些,別給我生事。
誰要是在這時候生事,莫怪家法無情。”
呂嘉想了想之后說道。
“是,兄長。”
呂意應了一聲,朝外走去。
“唉,也不知南越入大漢后,大漢將如何處置呂家,呂家又該何去何從吶.........”
見呂意離去之后,呂嘉沉默良久,又是幽幽長嘆了一聲。
身為南越國相,他的目光還是足夠長遠的。
對于大漢的實力,也是有所了解的。
南越并入大漢,可以說是大勢所趨了,可他呂家在南越經營了這么多年。
特別是在處理了先王留下的另外兩個大臣之后。
這南越已經是他呂家說了算了。
突然就要把手上的權力交出去,他也是不甘心的。
可這大勢之下,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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