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主播人家是旅游了幾十年好吧,累死累活這幾個字,跟主播不太沾邊。”
“你們不是早就麻木了嘛,叫什么?”
“麻木的學生,我是老師,你知道上級下的什么命令嗎?從幾千首加上后續的幾千上萬首詩中,挑選出五十到一百篇詩作,用于編輯教材。”
“那不是編寫教材的人應該忙活的事情嗎?和普通老師也沒什么關系啊!怎么這么多人吐槽?”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要求我們也弄,有考核的。”
“不是,學生讀書讀懵了,你們教書也教懵了?
主播不是有個任務嘛,等主播出來的時候,肯定會結算那任務的。
出現在任務上的,肯定就是經典了,你們在這瞎挑什么?你們不會認為自己比未知存在還專業吧。”
“有道理。”
...........
有詩有酒有友人,洛陽賦閑的日子,還是很好度過的。
這段時間中,白居易和劉禹錫兩人雖然天天見面,但也經常通書傳信。
寫出來了不少詩作,比如白居易的《問劉十九》《雪夜小飲贈夢得》《與夢得沽酒閑飲且約后期》《憶江南》等等。
劉禹錫那也是一問一答,兩人玩的那叫一個好。
陸遠則是又干起送信的活計。
這兩個家伙當面不傳書,非得過陸遠一手,就挺無語的。
時光一轉,又是五年過去。
“謹恭兄,謹恭兄。”
這天是晚春之際,寒食之前。
白居易和劉禹錫兩人早早的就前來喊陸遠了。
“你們兩這一把老骨頭大早上不睡覺,叫什么呢?喊魂呢?”
陸遠開門之后,對著兩人數落道。
“謹恭兄,我們想去看看微之,退之,子厚,東野他們。
這一把老骨頭,現在還能走的動,再過些時日,怕就走不動了。”
白居易說明來意道。
“走。”
聽到白居易的話,陸遠點了點頭,從房中拿出一個包裹,而后將追云帶上,便出了門。
這追云是真能活,到現在也快五十了,馬匹的壽命,一般是三十到六十左右。
五十已經算是妥妥的高壽了。
三人一馬,又雇了輛馬車,就從洛陽出發了。
先是去了咸陽,元稹便葬在了這里。
看著墓前的雜草,白居易不由哭了起來。
“夜來攜手夢同游......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陽宿草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
嗚呼!微之吾弟,悲哉悲哉.....”
“唉.......”
與白居易的痛哭不同,劉禹錫只是輕撫手中竹杖,看著元稹墓嘆息。
這竹杖正是昔日元稹所贈。
當時的他,剛從蜀地調往和州,為貶官之身,也無長物在身,只是贈了一首詩。
從那時候起,這竹杖在劉禹錫身邊待了十幾年了。
唯有陸遠沒有什么表現,只是在一旁輕撫著追云,默默的喝著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