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軍中似乎是起了瘟疫。
三部的校尉和幾個校尉親兵,方才都病倒了。”
韓延年有些焦急的說道。
此時漢軍正處于匈奴人的包圍之中,若是軍中再起瘟疫,那真就沒有活路了。
“別慌,也許是吃壞東西了,走。”
陸遠擺了擺手,安撫了一句道。
不多時,陸遠見到了幾個病倒在地的人。
“這是吃了有毒的東西,不是病,放心。
只是目前軍中缺醫少藥,能不能救活沒有把握。”
陸遠看了幾人一眼,當即便給出了診斷。
“呼,定平盡力相救吧。”
聽到陸遠的診斷后,韓延年松了一口氣,而后點頭道。
兩日后。
幾人的病倒,讓軍心有些動蕩。
但在陸遠看過之后,只是說他們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并不是瘟疫后,軍心也就安定了一些。
只是幾人的病情,讓大軍又多停了一日。
大家對此還是有些不放心。
第三天清晨,那病倒的校尉和校尉的幾個親兵,因缺醫少藥,當天下午就沒了。
“將軍,我這病還有救嗎?”
第三天入夜,最后一個病倒的人,對陸遠開口詢問道。
“缺醫少藥,難吶,你的校尉和校尉的幾個親兵都沒了。”
陸遠看了看四周后,搖了搖頭說道。
“呃.....蒼天有眼......”
在聽到那校尉幾人死了之后,這士兵那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潮紅。
而后掙扎了一下后,便沒了呼吸。
“唉......只能幫你們這么多了,改變歷史我認了,改變不了歷史,我也認了。
叛徒該死,霸凌者也該死。”
看著這士兵的尸體,陸遠不由嘆息一聲。
這個士兵叫管敢,嗯,應該稱呼他為軍侯。
陸遠知道,管敢的背叛,其實是因為受到了軍中霸凌,最后才出賣李陵的。
但叛徒就是叛徒,被霸凌可以是他反抗的借口,但不能是他賣國的借口。
陸遠憎惡賣國賊,也憎惡霸凌者。
所以這些天,陸遠也暗中了解了他們的不少事情。
管敢確實是收到了那校尉和校尉親兵的欺負。
并且第三部曲之中,受到這校尉和校尉親兵欺負的士兵還不少。
于是,在這大澤扎營之后,陸遠就給他們下了一點藥,直接把這不穩定因素給處理了。
至于說會不會改變歷史,那就看運氣了。
.........
“我怎么感覺這藥是義父下的?”
“大概率是了,結合下來不難發現,這最后死的士兵,應該就是叛徒了,而前面死的校尉和校尉親兵,應該就是霸凌者。”
“挺不希望義父改變歷史的,但若是看著這五千人,因為叛徒而死,那我又覺得,這歷史應該改一下,哪怕就是全部戰死,那也比叛徒出賣要好不是。”
“就這兵力差距,有沒有叛徒,其實結局已經差不多定了。
漢軍這會傷亡也不小了,輜重車上的傷員越來越多了,甚至傷勢較重的人,都得下車步行了。”
“前面李陵不是說出了大澤,過了達汗山,就能安全了嘛,現在已經到大澤了。
剩下的路不遠了,說不定還有機會。”
“正因如此,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了,李陵知道過了達汗山就平安了,匈奴也知道。
十幾萬騎兵,對上五千步兵,若是還讓步兵突圍的話,那匈奴以后在大漢面前,可就真要當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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