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遠的話,也確實說的沒錯。
漢使收斂之后,可能會好一些,但也一定會浪費掉很多立功的機會。
這又是漢宣帝不太想見到的。
國雖安,忘戰必危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漢宣帝這會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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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不容易啊!三十多年了,現實世界都過了一年多了,義父終于是在朝堂上說了一句話。”
“我就知道義父參加的事情,絕對是有積分撈的,沒想到這個任務,到結算的時候才出現啊!”
“有功不賞的話,那可就真是寒了漢使的心。”
“漢使:不給封侯了?那我還去不去?”
“樓上說的是虛假的漢使,真正的漢使,壓根就沒想過封侯,畢竟漢使基本上是奔著死去的,死掉的漢使,是不封侯的,只有榮華富貴,比如安國少季。”
“呃.....好像有點道理,出使有功不封侯,那跟漢使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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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朝會再次召開。
在經過縝密計算了馮奉世這次戰功后,他沒有被封列侯,只被封了一個關內侯。
不過官職上面提升很大,直接給了馮奉世一個光祿大夫的職位。
而蕭望之,身為當代大儒,漢宣帝并沒有因為陸遠和馮奉世兩人給他戴的帽子,就真的對他下手。
甚至連象征性的懲罰都沒有。
漢宣帝也算是通過這種手段,給大漢使者釋放出了一個信號。
漢使有功是會有封賞的,但是這種封賞比之以往要降低了許多。
畢竟在馮奉世之前的漢使,只要能夠在外面立下功勞,并且活著回來。
比如蘇武,比如傅介子,比如常惠,那都是封了侯的,其中蘇武因為并沒有什么太大功績。
加上他自己也卷入了先前權力之爭中,所以才只是一個關內侯,而其他的都是列侯。
現在馮奉世,有功績,且活著回來了,也沒有卷入什么勢力之爭,也才是一個關內侯。
這個信號已經很明顯了,鴻臚寺那邊肯定是看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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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康二年。
自馮奉世封關內侯過去了大半年,陸遠這次也沒有再回居延,先前陸遠隨使團出使的時候,居延那邊的兵權就已經交出去了,回去也就是個虛職,掛居延和掛京城是一樣的。
初夏之際。
烏孫給大漢來了一封奏書。
奏書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烏孫王想讓自己的兒子元貴靡,再求娶一個大漢公主。
以此來延續烏孫和大漢的友誼。
對于這封奏書,開始的時候,朝中群臣都是不認可的,但是漢宣帝卻直接答應了下來。
并且還派出使團前去迎接聘禮,以及把元貴靡接來大漢,讓他和公主培養感情。
深秋,去往烏孫的使團回到了長安。
烏孫那邊也派出來了一個使團,使團之中除了元貴靡外,還有烏孫的左右大將,右大將是馮嫽的丈夫,左大將是解憂公主最小的兒子,還有烏孫的國都都尉,這是負責烏孫王宮禁軍的人,另外還有三百余人,都是烏孫各方面的精英。
“解憂怎么把自己勢力的人都派長安來了?難道是被翁歸靡排擠出來的?
這不可能啊!翁歸靡哪有這能耐?解憂這是......”
當陸遠得知烏孫使團的成員之后,心下微微一愣。
這一段的資料,他記憶中有,但是不多。
解憂公主的資料陸遠自然是知道的,可當年看和親公主的史書內容,他興趣不大,只是了解了大概,沒有琢字琢句的去翻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