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此戰封侯者,也不會忘了你的功績。
該怎么辦,你應該清楚。
當然,若是事不成,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臨行之際,王離看著馬義開口道。
“主使放心,我馬義一殺豬屠狗之輩,常年混跡街頭,為富者譏,官者恥。
今日能有名載史書之機遇,又怎會懼死?
只是尚有一事,還請主使答應在下。
我那小兒,自幼便同我在街頭混跡,以往倒是沒什么。
畢竟我馬義也是那般人,我們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可若是有了爵級在身,那便不同了。
他那一身惡習若還不改變,我怕他會更加猖獗,那我這用命為他換來的左更爵級。
也只怕難逃律法判處,我想請主使教育一二,不求他日后能考取什么功名。
只求他能將這爵級,傳于后代子嗣。”
馬義應了一聲,而后對王離請求道。
“放心,我回咸陽之后,便將他接入咸陽,請夫子教導,定將他一身劣習改變。”
王離點了點頭,應下了馬義的請求。
“好,某定不負陛下所盼,陛下八月出兵即可,秋獵之后,匈奴無使團。。”
馬義對王離行了一禮,而后調馬朝匈奴隊列而去。
“我擦,這馬義有點東西的,好清楚的認知啊!甚至給自己兒子后面的路都安排好了。”
“別說,他絕對的人間清醒。
王離是什么身份?大將軍之孫,把兒子托付給一個這樣身份人。
再加上自己給兒子弄了一個十二級的爵位在身。
以后只要自己兒子不亂來,要不了兩代人,他們就能成為一個新的世家,新的貴族。
而他,這個殺豬屠狗出身的人,則會被這個世家供奉成老祖,這不是族譜單開一頁,這是族譜單開一本了啊!”
“是單開一套,過個幾百年,說不定子嗣能有上萬人。”
“你們說要是馬義在秋獵中把冒頓殺了會怎樣?”
“會屁用沒有,大秦現在要的是開戰理由,不是讓他去當刺客的。”
“他都殺匈奴單于了,你以為他不會死?他一死,那他怎么死的,還不是大秦說了算?至于冒頓怎么死的,那跟他馬義有什么關系,跟大秦有什么關系?”
“是嘍,跟他馬義沒關系,所以說屁用沒有啊!”
“名義上是沒關系,但實際上,他兒子的福利只會更高。
恭喜他兒子觸發隱藏獎勵,義父的關心!”
在與馬義分別之后。
王離帶著十幾個護衛和五十名冒頓給的向導,快速朝大秦而去。
雖然是日夜兼程,但一路上,王離也在不斷詢問向導周圍的地勢,水源,以及部落分布。
別說,這五十人是真的活地圖,基本沒有什么能夠難住他們的,哪里有水源,附近有什么部落,部落大概有多少人口,他們說的那是清清楚楚。
王離也讓手下的人,將沿途問道的消息繪制成了輿圖。
同時,也時不時派人去調查一下情報的真實性。
就這樣,一路邊走邊畫。
一行六十多人,歷時半月終于是回到了九原郡。
“來人,把他們拿下。”
一入九原郡,王離是演都不帶演的,直接就將這五十個向導給拿下了。
拿下這五十向導之后,又連夜派人,沿馳道八百里加急趕往了咸陽,將匈奴的兵力,畫制的輿圖,還有馬義承諾的時間一一上報了陸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