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情形,即便是在開放的大唐,也是頗為令人震驚的,不免讓人駐足相看。
“千哥兒,要小心吶。”
“放心吧,我的水性你還不清楚嘛,沒事的。”
“喲,小兩口舍不得啊!千哥兒,你就聽叔的,再留兩年,等抱了小子,再跟我們上船吧,你現在才十六,叔當年二十一才上的船。”
在年輕男女戀戀不舍之際,一個路過的老船夫開口打趣道。
“不了梁叔,早上船早掙錢嘛,我還想著早給娟子蓋個大房子呢。”
年輕男子開口道。
而后很是不舍的放開了手,同女子揮手告別。
碼頭上,依依惜別之人不少。
古代通訊慢,對于很多人來說,或許這碼頭一別就是永別了。
“好一對癡情男女,走了,別看了。”
陸遠拍了拍李白的肩膀道。
“哎。”
李白應了一聲,與陸遠一同登上了渡船。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用的還是樂府調名,這長干行和長干里,倒是挺相配的。”
登船之后,李白偶有靈感,揮毫寫下來了長干行兩首。
陸遠看了兩句后,便不由稱贊道。
“丹丘生,你還知道樂府調名?”
聽到陸遠的稱贊,李白忍不住有些驚訝道。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貧道和你這滿腹經綸的書生待久了,多多少少那也學了一點不是。
你真以為,貧道去你們的詩會,就只是為蹭吃蹭喝不成?”
陸遠笑了笑道。
乘舟東去。
726年,李白和陸遠兩人,先是自金陵至廣陵,而后又東南游蘇杭,越州,臺州,最后東涉溟海。
游玩的地方,可謂是極為廣泛,只是這一年對于李白來說,并不是一個什么好年。
首先就是他把錢花光了,自蜀地出發的時候,李白身負三十兩黃金,換算成銅錢,足有三十六萬之多。
但他從金陵出來的時候,身上就沒多少錢了。
等游玩蘇杭之后,身上的錢財徹底一空,甚至都起了賣劍的心思。
好在陸遠身上也略有那么億點余財。
這讓李白把劍保住了。
然后李白又在淮南重病了一場。
這場病來的突然,去的緩慢,而且這病還不是普通的病。
乃是郁結所至,自蜀中至淮南,行程萬里,卻未得功績。
這讓李白那狂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暴擊。
平日里,李白游山玩水的,倒也沒什么不妥之處。
可他在淮南之際,偶染風寒。
風寒之病,倒不是什么大事,陸遠一副藥下去,就能讓李白活蹦亂跳。
但是風寒只是一個病引,李白在染上風寒之后。
心中往日被他壓制的各種郁結之癥,也在這一朝并發。
郁結之癥,這屬于是心病了。
普通藥物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