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能在對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所以,這兩人的共同話題那可太多了。
陸遠這個為兩人牽線搭橋的人,在邊上除了兩人舉杯的時候,陸遠跟著提一杯之外,根本就插不上話。
甚至酒宴結束后,兩人還要挑燈夜談。
那真就是惺惺相惜,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頗有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感覺。
在徹夜長談之后,兩人更是抵足相眠。
“嘖嘖嘖,當真是知音吶,難怪孟浩然會去給李白找媳婦的。”
見到兩人這般模樣,陸遠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哈哈哈,義父好像酸了。”
“義父:好你個李白,老子陪你游山玩水兩三年,你鉆孟浩然被窩了?
李白:知音難覓,知音你不懂!”
“一場重病下來,李白好像是悟道了,沒有先前那樣求官心切了。”
“其實還是想當官,唉,李白也真是的,自己有沒有當官的能力,自己還不清楚嗎?
再說了,當官有什么好的?”
“看別人的時候,當官有什么好的,削尖腦袋往里鉆有什么用?
等到自己考公的時候,當,當官可太好了!”
“唉,樓上別說的這么現實行不行!”
李白和孟浩然這一交談就是月余。
兩人在這一個月中,可謂是形影不離了。
每日不是吟詩作對,就是游山玩水,互訴衷腸。
這讓與兩人同游的陸遠,一度感覺自己有點亮,好像是當了電燈泡。
一月之后,孟浩然聲稱自己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故而相約日后再會。
盡管孟浩然說了是私事,但李白還是執意要前往相送,這一送就從襄陽到了安陸。
到安陸之后,孟浩然說什么都要和李白分別了。
對此,李白也是無奈,只得與孟浩然惜別。
分別的時候,還設宴一場,宴席之上,李白喝了一個酩酊大醉,對孟浩然是滿滿的不舍。
翌日,當李白悠悠轉醒的時候,孟浩然已經走了。
結果還是帶著朦朧醉意,說要出去相送一番。
只是一出門,他就惹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他這剛一出門,街道上就有一架馬車駛來。
“哪來的醉漢,沒長眼啊!長史的車架都不讓?你找死啊!”
好在那車夫也是高手,加之城中駕駛馬車,速度相對也慢,所以車夫及時的勒住馬匹。
而后對著李白咒罵了一句。
“什么長史,滾。”
李白此時并未清醒,在聽到咒罵之后,直接將佩劍拔出一截,冷冷的盯著車夫道。
“唉,抱歉,我這友人喝多了,喝多了。”
陸遠上前按住李白的長劍,而后對車夫擺了擺手道。
“哼。”
車夫看著李白這動不動就拔劍的性子,又看了一眼陸遠這道袍打扮,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句后,便駕車離去了。
“馬三,一會你去看看那道人和書生是何方神圣,在安陸地界上,當街持刃,可別是他地逃奔而來狂徒,安陸的治安可不能亂。”
馬夫駕車離去之后,馬車內響起一個聲音。
“是,長史。”
車夫應了一聲,對陸遠兩人也算是記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