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夫子這未免也過于膽怯了吧。”
“玉真公主:這就是你推薦的人才?
義父:帶不動啊!真帶不動。”
“孟浩然這詩詞,看似句句說歸隱,實則句句在求官。
結果皇帝到了面前,他又躲床底下去了,真的有點難評了。”
“確實是有求官的意味,可是他這表達,更多的是在埋怨,唐玄宗這樣處理,那心胸還真挺寬闊的。”
“別說,這唐玄宗還真挺好的,就孟浩然那詩作。
唐玄宗若是真給他定一個欺君之罪,或許誣君之罪,那孟浩然也只能老老實實受著。
結果唐玄宗僅僅只是讓他回荊州去,這真已經很不錯了。”
“好歹也是義父認證的半個千古一帝,更是開創盛世的存在,能耐肯定是有的,心胸肯定也是有的。
若是能死在安史之亂發生前,誰敢說他不是千古一帝!”
“嗯,有道理,從目前來看,這唐玄宗確實不錯。
就連王維,這會都能官復原職。”
“王維:???
我特么好不容易才從濟州跑回來,這一下又給我干回去了,而且還因此給陛下留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我這是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唐玄宗此來,也是因為玉真公主先前去與金仙公主論道數月。
所以在聽聞玉真公主回來之后,才過來探訪一番的。
因此唐玄宗并沒有在終南山久待。
在唐玄宗離去之后,孟浩然跟王維兩人,也相繼告別。
三天后。
陸遠和王維二人,送孟浩然出了長安。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歸。
欲尋芳草去,惜與故人違。
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
只應守寂寞,還掩故園扉。
還請二位留步。”
出了長安,孟浩然有些落寞的回望了一眼長安城,不由有感而發道。
來時,他是意氣風發,想著自己能在這科舉之中一戰成名天下知。
卻不想,到頭來竟是這般情形。
又兩日之后,陸遠又在相同的位置,送別了王維。
天子下旨,王維這次也沒法摸魚了。
送走兩人之后,陸遠便在他們選址的草廬暫居了下來。
當然,更多的時間,陸遠其實還是在玉真觀居住,有好吃好喝的不享受,專門過苦日子,那不是陸遠的風格。
這一住,那就是兩年,兩年來,陸遠既沒有去收集詩詞,也沒有去游歷山川。
他每日不是在這玉真觀中,研讀著玉真公主收集的道藏書籍,就是在終南山上練習著梯云縱。
730年,玉真公主再次離開了玉真觀。
作為公主,她在不是地方都有道觀,只不過終南山距離長安近,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終南山玉真觀罷了。
在玉真公主離開后不久,終南山迎來了一位新客,李白。
“太白,你這來的有點晚了,若是早來些時日,便能與公主一會。”
李白是因為陸遠的書信才趕來的,可惜沒能在約定時間之內趕到。
“別提了,丹丘生你是不知道,我去歲在安陸受誹,方才雪誹,便連夜趕來了。”
李白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