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直沖云霄的濃煙,許青錯愕的看著韓申。
他現在總算知道墨家為什么被姬丹掌握之后,能直接從百家大門派變成恐怖分子了,合著墨家骨子里流淌的還是暴力。
“那就多謝墨家的兄弟們了。”許青說道。
“太醫令不必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韓申笑著說道。
談論了幾句話之后,許青跟韓申等人分別,在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后,便來到了茶樓。
而褐冠子也早已在房間內等著他了,打開的窗戶正對著遠處燃燒著的毒蝎門據點。
“老師,我來晚了。”許青拱手說道。
“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嗎?”鹖冠子詢問道。
許青將自己今天去給張開地治病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包括自己半路遇到刺殺。
“老師,您認為究竟是誰想要謀害張開地?又是誰想要殺了我?”許青不解的問道。
鹖冠子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給許青倒了一杯熱茶。
“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其必然規律,人為之事的背后,必然利益的往來,誰在這場混亂之中最能獲利,誰便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獲利之人嗎?”
許青有些頭大,從他的視角來看,任何人都可能獲利。
一鯨落萬物生這可不是一句空話,但是直接獲利的人似乎只有兩個人,韓宇和張開地,但二人的動機和損失又不充足。
看著糾結疑慮的許青,鹖冠子掏出了兩卷新的竹簡。
“若是想不明白,便先開始今日的講經,今日為師給你講一講陰陽分流,希望你能從中有所悟。”鹖冠子說道。
“好。”
見此許青也只能暫時不再去深思這件事,開始認真聽著鹖冠子講經。
直到天色漸晚,講經才結束,許青行了一禮便離開了茶樓。
看著許青離開的背影,鹖冠子將手中的茶碗放下。
“朝堂爭斗又豈是那么簡單的?希望這次能夠讓你有所領悟。”鹖冠子說道。
從許青的講述中他自是看出了背后之人是誰,畢竟他當初能夠在趙武靈王手下成為最為依仗的客卿,經歷過見過的權謀爭斗又豈是許青能夠相比的。
他沒有直接告訴許青,是希望許青能夠自己去悟去參透。
這樣才能在他離開之后,許青依然能夠應對四面來敵。
當然許青若是領悟不透也沒關系,無非是在這場爭斗中吃點苦,長個教訓罷了。
“老夫雖然已經老了,但是也還能動彈,若是真傷到了我徒兒,也不介意活動活動身子。”
鹖冠子手中茶杯放下,一道內力波紋蕩開。
一條街之外,許青依舊在想著幕后黑手究竟是誰,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許青回頭看去,只見到一個身著麻衣長衫的中年人捂著自己的心臟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兩下便失去了氣息。
“死人了!死人了!”
“怎么回事?人好好的走著,怎么突然就死了!?”
四周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紛紛邁步離開,不想要招惹是非。
許青也只是看了一眼,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