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那邊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許青看著紫女凝重的神色,也緊張了起來。
“魏國那邊關于你的事情的確有不少,但是好是壞,只能由你自己來評價了。”紫女柔聲說道。
“兩個月前,從魏國安陵城開始流傳一個消息,醫家念端先生言說韓國太醫令,不僅有著妙手回春的醫術,更有經韜緯略在身”
聽著紫女將魏國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許青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除了上述這些傳言之外,更有人說親耳聽到念端先生說你是醫家副家主,更是將醫家傳承的醫書交付給你了。”
紫女說完便看了一眼許青,看到對方面色凝重,不由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心中起了調笑的想法。
“看來這個消息對太醫令您而言,是不錯的好消息了。假以時日您便是天下聞名之人,還請您飛黃騰達之后,不要忘記我這紫蘭軒呀。”紫女調侃道。
“這算什么好消息啊,分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許青看了一眼紫女,無力的垂下頭,心中五味雜陳。
名聲是好東西,但不意味著對任何人都是好東西,尤其是這么巨大的名聲。
說他醫術高超,這他還能勉強應承下來,畢竟他現在的醫術早已脫胎換骨。
至于說經韜緯略,那完全就是捧殺他了,吹牛逼他在行,但真讓他去治國理政,他也是兩眼一抹黑。
許青已經能夠想象到,等到魏國的消息傳到韓國之后,他定然少不了來自韓王安的問詢和試探,姬無夜和韓宇恐怕會對他更加警惕,乃至想要除掉他。
在韓國你可以當權臣、奸臣、佞臣,唯獨不能當忠臣和能臣,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讓許青更加疑惑的是,念端為何要這么做?在新鄭的一個月,他可是將念端當做授業恩師侍奉,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看著憂愁的許青,紫女也收起了調侃的想法,她也明白這樣潑天的聲望對現在的許青而言,是禍不是福。
“往好處想一想,從今之后你也算是名聞天下,也能讓一些鬼祟小人收起不軌之心。”紫女輕聲安慰道。
許青聞言扭頭看向紫女,眼中滿是憂愁與傷感,渾身散發著憂郁的氣息。
“你說為何他人總要強加我不想要的事情呢?明明我只想過自己的平穩生活。”
許青的語氣中帶著三分哀傷,三分無力與四分不甘心,仿佛一個歷盡滄桑再度被打倒的理想者。
紫女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許青,如今充滿了蕭瑟和落寞,紫色的眸子微微動容,上手輕輕拍著許青的肩膀。
“這便是亂世,亂世總會強加他人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誰也無法逃離。”
紫女語氣感慨的說道,像是在對許青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許青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順勢直接倒在紫女的肩膀之上,將頭埋在了紫女的脖頸之中,嗅著幽幽的蘭香花。
紫女看著倒在自己肩膀上的許青,感性消失,理智再度回歸。
她很懷疑自己的話對許青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這狗男人就是想要趁機占便宜。
自詡為正人君子,醫德高尚的許青是這樣的人嗎?顯然這正是許青這狗東西的真實想法。
念端已經給他將名聲打出去了,無論他再怎么抱怨發泄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