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和儒家被稱為天下兩大顯學,非黑即白。
因為地位的對等,加上核心理念的相沖,雙方的關系不能說得上情同手足吧,也能夠做到見面相互捅兩劍了。
雖是如此,但面對許青對仁義的抽象解釋,韓老大幾度張口欲言,但最終只是化作了一聲提醒。
“太醫令,這句話您私下和我說說就行了,切莫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儒家那群老頑固們。”韓老大神情復雜的看著許青說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他們非我,又豈會知道我心中的仁義。”許青無所謂的說道。
看著許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韓老大嘴皮抽搐兩下。
儒家弟子用道家名言,來為自己歪曲儒家理念做解釋,這讓韓老大這個粗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過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許青給儒家最為核心的兩大理念歪曲成這樣,儒家要是知道就算不跟他拼命,口誅筆伐是少不了的。
許青對這兩字的釋意,對于儒家而言,不亞于禮崩樂壞。
讀書人的事情,韓老大不懂,看向一分為二化為仁的韓千乘將話題轉移了過去。
“太醫令,這個仁人的尸體怎么辦?就這么留在這里嗎?”韓老大問道。
許青將韓千乘一分為二手段雖然兇殘了一點,但韓老大對此并沒有什么感覺,對方先要刺殺許青,落到許青手里無論遭受什么都是對方自作自受。
“就留在這里,這是我給韓宇的禮物。”
許青走到二點五個韓千乘身旁,用凌虛劍將其外衣挑開,找到了先前韓千乘寫下他名字的衣角。
這片衣角雖然被血污污染什么都看不出來,但許青還是將其割下帶走了。
這是他從鹖冠子身上學到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誰知道這溝槽的世界里有沒有什么能夠分辨這種字跡的手段。
之所以將韓千乘一分為二,也并非是許青心血來潮,要給對方賜字,而是專門給韓宇看的。
韓千乘對韓宇的重要性,整個新鄭上下人盡皆知,可以說韓千乘是韓宇腿瘸之后最為倚重的人了。
這樣的心腹慘死眼前,對如今韓宇脆弱帶著些許改變的心理將會是極大的打擊,絕對能夠將其朝著心理扭曲的方向發展,而這就是許青要的。
韓宇身份和地位,注定許青不能直接殺了他,除非他不要在韓國積累一切,丟下胡美人、明珠夫人、紫女等人逃亡太乙山,過清苦的日子。
作為一個帶點男人通病的人,許青是舍得不現在的一切。
他的想法是等到韓國滅亡,靠著積累的錢財,帶著眾人過個富家翁的日子,沒事就是為人口發展做做貢獻。
但是韓宇是他過安穩日子的最大障礙,所以必須找機會逼得對方主動犯錯,或者借助他人之手除掉。
“估計四公子韓宇見到這一幕,少說也得大病一場了。”韓老大說道。
“韓宇的人快來了,我們撤!”
許青一甩凌虛劍,劍身之上的血跡抖落,應聲落入了劍鞘之中。
韓老大又看了一眼兩個韓千乘,腦海中依舊重復著許青剛才說的兩句話。
“怎么突然感覺似乎還是有點道理呢?畢竟儒家祖師孔子也不是什么.善類。”
韓老大搖了搖頭,希望將這抽象的釋意忘記,但是越想忘記,越感覺許青這兩句屬于是話糙理不糙。
你不仁,就別怪我將你一分為二,你不義,就別怪我給你頭捶進胸膛里。
“走了。”
許青施展內力將四周打斗的痕跡抹除掉,尤其是他施展萬川秋水留下的痕跡。
韓老大跟著許青朝著樹林深處離去,在二人走了之后,來追趕韓千乘的護衛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