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多年同窗,我怎么會不了解你呢。師弟這次入韓不容易,我在里面備了酒宴,我們進去說吧。”韓非笑著說道。
“好。”
李斯微微點頭,便跟著韓非張良走入了別館之中。
穿過幾道門后,韓非一行人便來到了一處臨著湖畔的房間,三人圍繞著桌子坐下。
“還沒來得及介紹呢,子房,這位是我在小圣賢莊求學之際的同門師弟,李斯,李通古。”
“師弟,這位是我韓國相國張開地之孫,張良,張子房。”
韓非為李斯和張良介紹著對方,說著還拿起酒壺將桌子上的三個酒爵倒滿酒水。
“張良,見過秦國使臣。”
張良舉止有度,恭敬的雙手交疊,微微彎腰對著李斯做了一個儒家禮儀。
“張家少君,溫潤而玉,頗有君子之風。子房之名我早就有所耳聞,果然才華橫溢,翩翩少年。”
李斯看著張良,打量了一眼后,稱贊道。
張良的名氣也不小,誰讓人家出身在五世相韓的張家呢?本人又是天資出眾,外表與氣質極佳的天才少年。
“多謝使者夸獎,良實在當不起如此稱贊。”張良謙虛的說道。
“今日乃是舊友私宴,不必如此多禮,今日只談風月,不談朝事。”李斯笑著對二人說道。
韓非和張良聞言,眼神微微動容。今日他們宴請李斯,本就是為了試探一下秦國的態度。
但李斯一句話,直接讓他們的想法破滅了。
“哈哈哈,師弟難得不拘束自己了,這次定然要開懷暢飲啊,這可是我新鄭紫蘭軒有名的好酒,尋常人可喝不到。”
韓非輕笑一聲,舉起酒爵邀請李斯喝酒。
李斯笑了笑,舉爵對著韓非和張良微微點頭,將將酒水飲下。
“我來韓國之前,可是聽說了不少關于新鄭的事情,尤其是師兄和那位韓國太醫令一起出入勾欄的風流韻事,師兄還是一如當初在桑海那般啊。”
李斯笑著說道,言語之中滿是感慨,像是在與韓非敘舊拉近關系一般。
聞言,韓非目光閃爍,看著感慨的李斯,心中卻警惕了起來。
李斯看似在與他敘舊,但實際上真正想要引出的話題是許青。想到許青的諸多身份,韓非大致猜到了李斯想要干什么了。
“哎,師弟還是會這般打趣我,我和許兄是知己,平日里接觸多了些,難免一起找地方找酒喝。”韓非笑著說道。
“我聽說許太醫令醫術高超,不知師兄能否牽線讓太醫令為我診脈一番,也好看看身體情況。”李斯放下酒爵說道。
“自無不可,改日有時間我請許兄來給你診脈。”韓非說道。
“那就多謝師兄了,實不相瞞,我這次能過來韓國與師兄對飲,乃是多虧了我秦國文信侯,呂相國的舉薦,如今我已經拜入他的門下了。”
李斯目光平靜的看著韓非,將自己這大半年的經歷緩緩道來。
“此番入韓,一則,為了秦國,向韓國要一個交代,二則,報答相國賞識之恩,三則,便是見一見這位傳聞中的太醫令。”
“嗯?師弟看來對許兄很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