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陽君悶哼一聲,邁步重新坐到了床榻之上,大刀闊馬的看著許青,等著許青的下文。
見渭陽君冷靜下來,許青也不打算再試探了,剛才渭陽君的舉動和神色沒有絲毫異樣,于是開口說道
“大王讓我來為您治病,治病只是表象,實則是讓我給您解釋一下,為何要在朝堂上偏袒嫪毐。”
“嗯!?這跟大王生死和秦國大業有什么關系?”渭陽君蹙眉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關系,如今朝堂局勢復雜,多少人看似對大王和秦國忠心耿耿,實則是心懷鬼胎。不說其他人,就說嫪毐,其仗著大王的信賴,三番屢次為自己謀權,與六國暗中勾結。”
“但其畢竟深受太后信賴,而大王尚未加冠親政,大權在太后手中,有太后在任誰也無法動了他。”
“更何況大王乃是重情重義之人,也無法為了一個嫪毐而和太后鬧翻。”
渭陽君陷入了沉默之中,臉上的怒色已經完全退去,目光深邃的看著許青。
話說到這個地步,渭陽君自然明白,嬴政不是不想要除掉嫪毐,而是顧慮太多暫時無法除掉,但已經在布局準備動手了。
“那大王的意思是?”渭陽君沉聲問道。
“大王的意思是等,大王之所以在朝議上偏袒嫪毐,做出一副被太后威壓而不得不放過嫪毐的樣子,就是為了驕縱嫪毐。”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大王的目的主動作為,讓嫪毐成為強梁者,讓其愈發驕橫,從而吸引朝中心懷不軌者。”
“只要將這些人聚集起來,等到時機成熟,大王再一舉鎮壓,肅清宇內”
說著許青便將自己和嬴政的計劃說了出來,又為渭陽君解釋了為何要清理朝堂,讓其知曉了嬴政所做的都是為了秦國一統天下的大業。
渭陽君聽著許青的話,神色變化不斷,但目光卻變得堅毅了起來。
既然知道了嬴政的目的,那么他心中自然對嬴政更沒有意見了。
忍小辱謀遠略,悟一時之氣淺,長遠之利深的道理,渭陽君自然也明白,而且嬴政讓許青和他說這些,也是想要將他拉入這個計劃之中,對此他心中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沉重。
“我明白了大王的意思,大王也不容易,如此年輕便忍辱負重實在不易,大王都能如此,我又何嘗不可!”
“大良造請你轉告大王,我會約束好宗室,讓他們不會因為我而鬧事,影響了大王的計劃。”渭陽君對著許青鄭重的說道。
見到渭陽君的態度后,許青輕松一笑,但轉而便說道
“不,您不僅不能約束宗室,還要讓宗室主動鬧起來,只有這樣才能讓嫪毐越發驕縱。嫪毐越是志得意滿,朝中心懷不軌者越是會靠近他。”
“不過您也要把握好度,不能讓宗室鬧出大亂子來,以免最后無法收場。”
渭陽君思索了一下,發現許青說的是對的,如果宗室如此受辱還沒有絲毫動靜,反而會引起其余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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