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韓申并沒有因為吳曠的隱忍而給對方面子,許青對于他們墨家有著極大的恩情,他個人更是極為佩服許青為人和品德,怎么會允許有人用捕風捉影的事情來污蔑許青呢?
“就是字面意思,在他人家中,背后誹謗主人,這樣的行為不是小人是什么?”
“天宗乃是百家大宗,先賢無數,底蘊深厚,門風森嚴,素來便是名譽天下。而太醫令更是天下聞名之賢良,怎么會做出你口中的下作之事?你這不是誹謗是什么.”
韓申看著吳曠,言辭激烈的說道。
韓申說話的聲音很快便吸引來了一眾人等,眾人看著被韓申數落的吳曠,也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了起來。
田蜜看著被怒斥的吳曠,默默朝著旁邊移了移,跟其拉開了距離。
吳曠聽著韓申的話和周圍人的指點,臉色青一塊紅一塊的,拳頭緊握,他若是再忍讓的話,在田蜜心里的形象將會徹底崩塌。
“韓申統領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啊,我可沒說天宗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但是某個人會不因為害怕,擔心自己在百家和各國使臣面前丟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吳曠眼神冰冷的看著韓申,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韓申怒目看著吳曠,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之上。
“我什么意思?許青這人就是欺世盜名之輩,他當初在韓國做出的種種之事難道是假的嗎?他”吳曠冷眼看著韓申,將自己當初在新鄭聽說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周圍的吃瓜群眾聽著吳曠的話,一個個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沒想到竟然還能聽到如此勁爆事情,但驚訝過后,他們看向吳曠的眼神多少帶著憐憫。
田蜜看著吳曠露出嫌棄之色,半捂著臉,悄悄離開了現場,她和吳曠這個蠢貨丟不起這個人。
許青是何許人也?天下士人公認的臣子楷模,人臣標桿,而且許青在韓國的事情已經被明確定性為姬無夜的誣陷,吳曠這時候說這種話那就是污蔑。
吳曠不是污蔑的話,難道是天下士人眼都瞎的,將許青一個小人奉為偶像了嗎?
“你想死嗎?你敢這么污蔑太醫令!?”韓申怒聲說道。
“我污蔑他了嗎?韓國的事情暫且不提,明天便是天人之約,人宗的逍遙子都已經出關接待賓客,許青為何不出來?難道不是他怕了逍遙子了嗎?”吳曠雙手環抱說道。
“你”
韓申一時間啞口無言,許青至今遲遲沒有露面,而天宗一直在隱瞞許青的消息,這的確會讓人多想。
看著韓申不說話,吳曠緊跟著繼續說道
“諸位想一想,如果許青真的不是畏戰躲了起來,為何至今遲遲不敢露面!?”
此話一出,周圍的吃瓜群眾再度議論了起來,對于許青至今不露面的各種傳聞他們自然也聽過,至今許青不露面,而天宗也沒有任何表態的事情,本就讓人懷疑。
再有吳曠這么一說,眾人心中不免也有了幾分相信,懷疑許青是否真的畏戰躲了起來。
看著場面偏向自己,吳曠露出了得意之色。
在田蜜心里,只能有他一個人,像是許青這種欺世盜名的人,根本不配得到田蜜的好感。
“你”
韓申臉色有些難看,但對于吳曠的話他的確沒有辦法反駁,于是便不準備再說什么,而是拔劍和吳曠同歸于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