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是她的任務,但對方和墨家走的這么近,她套出蒼龍七宿似乎不容易,要不直接下六魂恐咒吧?如果東皇閣下問起來,她就說姬丹已經準備用蒼龍七宿和墨家交易了。
為了保證蒼龍七宿的秘密不泄露,所以她不得不提前下咒,這樣的理由也能說的過去。
緋煙心中默默想著,考慮著自己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姬丹扭頭循著看去,便看到了緋煙,看著緋煙那無法言說的容貌之際,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那是陰陽家的位置?似乎是陰陽家的東君,她看我做什么?莫不是因為我和墨家走的近了嗎?”
驚訝過后,姬丹心中不免擔憂了起來,如果知道天宗邀請了陰陽家,他說什么也都不會在山門前做出和墨家親近的事情。
墨家和陰陽家之間的宿仇人盡皆知,萬一對方為了防止墨家重入朝堂,對他動手怎么辦?
緋煙發現姬丹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后,便收回了視線,哪怕要殺姬丹不能毫無接觸便殺了,否則說不過去,最起碼要盯兩天。
如果能夠套出話是最好的,套不出來便直接殺了。
反正對方也要去咸陽為質,許青也在咸陽,不妨礙她想辦法和許青接觸。
“師兄,不辱使命。”
許青將雪霽橫在赤松子面前,笑著說道。
“幸苦師弟。”赤松子接過雪霽,看向臺下眾人說道
“感謝諸位不遠千里來到太乙山,見證我道家天宗和人宗之間的天人之約,如今觀劍結束,我天宗略備薄酒,還請諸位移步太乙宮。”
“有勞赤松子掌門了。”
臺下眾人從蒲團上起來,天宗弟子們上前將百家和各國使者一一迎走,準備去天宗擺設酒宴的地方。
齊論子帶著逍遙子和人宗六大長老也來到了觀妙臺上。
“師叔,人宗若是有時間的話,可來天宗赴宴。”赤松子說道。
“今日許青師侄讓我明白,我這人宗掌門并不合格,疏于對門內弟子的教導。身為一門掌門這乃是失責,我理應自罰思過,加強對門內弟子的教導,又有什么臉面去赴宴呢?”
“還請天宗見諒,這次宴席我人宗便不去了。”
齊論子微微搖頭說道。
人宗輸的這么慘,作為敗者去參加天宗的慶功宴做什么?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人宗入世修行雖說有感受眾生苦難的想法,但并不代表著人宗有受虐傾向。
而且許青也讓他意識到,必須要要加強對門內弟子教導了,逍遙子的心境的問題不能再拖延了,而且他不能在二十年內培養出一個卓越的后人話,那么人宗這一脈恐怕就要徹底淪為天宗的附庸,而他們人宗的傳承也要斷了。
至于為什么是二十年?齊論子覺得二十年的時間,也足夠許青成為天人極境,無法再參與天人之約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人宗的諸位了。”赤松子笑著說道。
齊論子微微點頭后,便看向了一旁的許青,眼中露出一抹復雜之色。
“鹖冠子師兄到是好福氣,有你這樣的弟子,著實讓我羨慕啊。今后若是有需要的,可以派人通知太乙山,我人宗也會出一份力。”齊論子說道。
“多謝師叔了,若有那一天,我定然不會客氣的。”許青笑著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