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醫術高超,不過弱冠之年便已經是天人宗師高手,天資舉世難尋,更難得是他有一顆悲天憫人的仁心,醫德高尚,赤膽忠心”
雖然不清楚熊啟為何這樣問,但田光稍微思索之后,便將對許青的看法說了出來。
聽著田光對許青各種贊美之詞,熊啟的眉心緊皺在一起,臉上也露出復雜的神色。
“主君,您怎么了?”田光看著熊啟不太好的臉色,開口問道。
“沒什么,只是這許青越是優秀,我心中越是擔憂啊。”熊啟搖頭說道。
田光將許青說的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但熊啟知道許青可并非是這么偉光正,陰謀詭計也是極為擅長。
一個底線沒有那么高,手段狠辣,計謀無雙,還有著極大聲望的潛在敵人,熊啟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除了吳曠和姬丹的事情之外,我最想和你說的便是關于許青的,對他的拉攏計劃暫停,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你能夠除掉他。”
“這個人太可怕,我有一種直覺,他不可能成為我們的朋友。”
熊啟目光復雜的看著田光,神色格外凝重的說道。
田光先是一驚,拳頭微微攥緊,又驚訝又疑惑的問道
“除掉他!?主君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這個人必須要想辦法除掉,他太可怕了。”熊啟語氣堅定的說道。
田光幽幽的看了一眼熊啟,臉色要多復雜就有多復雜,他有些懷疑自己這位主君是不是生病或者受到什么刺激了,竟然說出了這樣不切實際的話。
許青是誰?天宗掌門赤松子的師弟,秦國大良造、中常侍、太醫令,道家天人宗師境高手,天人之約的勝者,天宗下一任掌門、醫家副家主、天下聞名的神醫、公羊儒弟子、人臣楷模
這些稱號之中隨便挑出來一個,誰敢殺了許青?除非動手之人能夠同時面對天宗、秦國、醫家和天下士人圍攻。
田光覺得這人不可能是自己,而且他也不想要遺臭萬年,甚至為農家帶來滅頂之災。
“主君,我覺得最好放棄這個任務,不說農家,就算是楚國也不可能承擔得起殺了許青的代價。”田光說道。
“我知道,所以必須用一個合理的辦法除掉他,哪怕無法除掉他,也必須想辦法限制他。”熊啟斬釘截鐵的說道。
田光面露難色,但身為熊啟的門客,主君下令他必須遵從,哪怕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
“主君,或許我們不一定要殺了他,可能還有其他的辦法,請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想一想。”田光沉聲說道。
“這件事不著急,沒有必然的把握你不要動手。若是你無法解決的話,也不必勉強,到時候我會親自想辦法。”
熊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天色后繼續說道
“出來的時間很長了,再待下去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我先回去了。”
“嗯,您先回去,我稍后回太乙宮。”
田光看著熊啟離去的背影,眼底露出一抹決然,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他哪怕自己遺臭萬年,也不能讓熊啟動手殺了許青。
這是身為一個門客的職責。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