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不屑的笑了一聲,他原本還在想著該用什么理由隱藏身份前往南陽呢,卻沒想到嫪毐竟然主動幫他想出了辦法。
許青便將布帛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王賁說道
“嫪毐的事情右丞相已經和我說過了,至于解決的辦法自然也有,那就是用南陽降秦掩蓋這件事。”
“南陽降秦來掩蓋關內侯被殺?”
王賁疑惑的看著許青,顯然想不明白為何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能夠聯系起來。
“屆時你便知道為何了,這一點你要和你父親多學學了,為將只需沖鋒陷陣、行兵打仗即可,但為帥者需要考慮更多的事情。”
許青語氣不急不躁的說道,像是一個長輩在提點晚輩一般。
若是說如今七國之中誰的兵法造詣最高,有人說是趙國的李牧,也有人說楚國的項燕,還有說秦國那幾位老將的.可謂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但是要說這些兵家大佬之中誰的政治能力最強,那無疑就是王翦了。
王賁顯然是遺傳了王翦在兵法上的天賦,但是在朝堂政治上還是個愣頭青,這也跟其還是太年輕有關系。
“父親之能,我遠不能及也。”王賁拱手說道。
許青沒有繼續和王賁討論這個話題,而是翻找出一封布帛,將用南陽降秦來掩蓋關內侯被殺之事的打算寫了下來。
“這一路上你辛苦了,不過明日還需要你再返回咸陽一趟,將這份書信轉交給大王,事關大王如何解決如今困境,所以務必要小心,不要走漏了風聲。”
許青將布帛放入匣子之中,又將匣子重新鎖了起來。
“大良造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王賁接過匣子,神色嚴肅的說道。
“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你便啟程離開。”許青說道。
“諾。”
王賁收好匣子后,對著許青行了一禮后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王賁走后,許青通盤回憶了一下如今咸陽的局勢以及南陽降秦計劃,確定沒有什么遺漏之后也起身離開了房間,轉身朝著主屋走去。
進入主屋之后,許青便看到一身火紅色長裙,坐在桌案旁的焰靈姬,其素凈的小手上轉動著燃燒著火焰的木簪子,看起來十分的無聊。
“你沒有去和清薇子繼續練習術法嗎?”許青有些意外的問道。
“清薇說練武要張弛有度,動之徐生,內照不疾,則外應不遲。”
焰靈姬趴在桌子上,瞥了一眼許青后,聲音慵懶的說道。
昨晚天宗慶祝天人之約勝利的慶典她自然也是去了的,和清薇子等人說了幾句話便提前回來了,之后一晚上都沒有等到許青便猜到了對方肯定下山去找紫女了。
想著今天許青可能會早些回來,結果都快要天黑了許青才回來。
看著有些不悅的焰靈姬,許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主動湊到了焰靈姬身邊說道
“我不是不想早些回來,我原本一早便上山了只是尚未踏入家門便被掌門師兄叫走了,公羊儒的家主公羊地要跟我談一談公羊儒入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