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也明白自己從魏國借糧的事情過于順利,順利的讓他感到不安,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在和許青耗下去了,距離和翡翠虎的十日之約只剩下了三天。
所以他也無所謂許青的目的是什么了,只要將許青從南陽弄走,他便有七成的把握讓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
“你覺得可能嗎?”迎著韓非期待的目光,許青反問道。
聞言,韓非面露苦澀,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于是從懷中掏出了從衛莊手中又要回來的藥瓶。
“我就當許兄你是來韓國散心見故人的,既然要見故人,那就應該一一見一見才是。”韓非將藥瓶放在了許青的面前,有些慚愧的說道。
在看清楚藥瓶上的標志后,許青有些詫異,有些不敢相信的拿起藥瓶觀察了一番后,神色復雜的看向了韓非。
“韓非兄,你你.”
許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知道韓非邀請自己見面喝酒,目的除了試探自己之外,也有將自己從南陽趕走的意思,而他也正是想要順著韓非的想法,以對方為借口離開南陽。
從而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到時候哪怕韓非、白亦非等人猜到事情跟他有關,但是沒有證據也無法指正他。
只是許青從沒有想過,韓非將自己從南陽支走的理由竟然是潮女妖。
這算什么?韓非這個當兒子的主動給自己小媽找情人?找的還是他這個兄弟?給自己的父王戴帽子?
就算韓非是韓國的唯一繼承人了,也不能玩的這么野吧?
被許青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韓非有些羞愧的想要扭過頭去,他也知道這件事說出于理不合,但是沒辦法啊。
只有這個辦法是最直接最容易將許青從南陽支走的,畢竟許青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太重情了,而且潮女妖對許青而言意義非凡。
為了紫女,許青能夠從中立倒向流沙,并給流沙提供諸多幫助。如今是意義非凡的潮女妖,韓非相信許青會答應下來。
為了南陽的百姓,為了韓國,只能委屈了一下他父王了,這一切都是為了韓國。
不過自己做都做了,再羞愧也改變不了事實了,于是韓非清了清嗓子,神色平靜的看向許青,開口說道
“哎,我也是無可奈何了,不知道許兄愿不愿意去見一見這位故人?畢竟你來南陽,應該也是因為這位吧?”
許青也恢復了好了心情,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手段比自己還野的韓非,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韓非兄,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你覺得我有拒絕的辦法嗎?如果我拒絕的話,恐怕明珠夫人的身份第二天就會呈到韓王的桌案上了吧?”
“第二天倒不至于,最起碼也是要讓我好好斟酌一下,上個奏章才是。”韓非撓著自己的頭說道。
“韓非兄,你變了啊,不再計較之前所謂的底線手段了,這一點我很欣慰。”許青深深看了一眼韓非,長嘆一聲說道。
“變了嗎?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人心難測,海水難量,人總歸是要變的,總是在某些情況下,去使用自己曾經不恥的手段。”
“不過人再怎么變,心中對于善惡、好壞的分界都不能變,對于律法的敬畏之心也不能動搖。”
韓非也有些感慨,話音落下后,直接端起了酒碗將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