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烈酒下肚。
阿爾貝托臉頰上浮現出些許紅暈,眼神變得更加明亮而恣意。
他放下酒杯,轉向伽羅斯,神情灑脫:“伽羅斯,你是第一個……如此直接地認同我那些理念的同類!”
他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整個大廳:“這份認同,這份……‘理解’!讓我內心無比興奮與感激!”
他激動難耐:“請允許我……在此獻上一曲歌舞,以表達我此刻難以言表的喜悅之情!”
話音未落。
阿爾貝托已從腰后取出了他那把散發著淡淡木質清香的豎琴。
緊接著,在群龍——伽羅斯帶著一絲驚訝,薩曼莎皺眉不解,特蕾希好奇地歪著頭,索羅格面無表情——充滿詫異甚至有些錯愕的注視下。
這位“冒險家”已然伴隨著自己撥弄出的悠揚琴聲,輕盈地躍至了廳堂的中心空地。
他修長矯健的身軀開始舞動,舞姿時而如林間精靈般空靈飄逸,時而又帶著人類宮廷舞的優雅流暢,甚至還融入了幾分蛇人舞者那種充滿原始生命力的韻律,其動作之專業、姿態之優美、情感之投入……竟瞬間讓旁邊那些原本正在獻舞的蛇女們黯然失色,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動作,
“嘿!如此美妙的時刻,有誰愿意來與我共舞一曲嗎?”
阿爾貝托一邊旋轉、跳躍,一邊朝著四周的巨龍們發出熱情洋溢的邀請。
自然是無龍回應。
然而,阿爾貝托的熱情卻絲毫沒有因此消退。
他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音樂、舞蹈以及自我表達帶來的極致快樂之中。
琴聲愈發悠揚清越,舞步愈發灑脫奔放,臉上洋溢著純粹的、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
仿佛……他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身為一條威嚴金龍的尊貴身份,也全然無視了自己正身處一群強大惡龍環伺的堡壘核心。
“這條金龍……”
趴在伽羅斯巨大耳廓邊看熱鬧的妖精龍,忍不住用小爪子戳了戳紅鐵龍的鱗片,用只有他能聽到的、帶著濃濃困惑的細小聲音嘀咕道:“他是不是這里(她用小爪子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有一點……嗯……精神分裂?”
伽羅斯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喉嚨里發出一陣低啞的笑聲。
精神分裂?
或許吧。
按照血脈傳承中那些模糊的記載和描述,幾乎所有的金龍,骨子里都多多少少沾點這種特質。
否則,他們又怎能如此絲滑、如此天衣無縫地在扮演不同角色之間瞬間切換,仿佛擁有多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更深層次地想……
伽羅斯的豎瞳倒映著廳堂中央那載歌載舞的金色身影,心中掠過一絲了然。
或許,正是因為金龍們過于簡單順遂的生活,缺乏足夠的挑戰與波瀾。
才使得他們需要以這種近乎分裂的扮演方式,為自己那漫長而略顯單調的龍生,主動尋找一些別樣的刺激與樂趣吧。
“能悠閑到精神分裂……不羨慕,沒什么好羨慕的。”
伽羅斯定了定心神,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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