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車子飛馳，帶著一股寒意。
葉凡、宋紅顏和南宮幽幽他們坐在同一輛車子駛向十七公里外的金色公寓。
他們后面還跟著十輛黑色商務車。
二十名武盟子弟，三十名便裝探員，一個個荷槍實彈，神情肅穆。
商務車后面，還有三輛沒有拉開警燈的救護車，方便第一時間救治受傷兄弟。
“蔡伶之確定八面佛藏在金色公寓？”
前行途中，葉凡保持著不徐不疾的情緒：“八面佛怎么會躲那么遠？”
八面佛是來殺他的，應該在金芝林附近徘徊才對，怎會跑到十七公里外。
“而且我好像記得，蔡伶之說過八面佛改頭換面了。”
葉凡推敲著細節：“她怎么能判斷鎖定的目標是八面佛？”
“蔡伶之雖然沒有跟八面佛打過交道，但仔細研究過他以前面目和身材。”
宋紅顏笑著接過話題：“還深入推演過他攻擊目標時的作風手段。”
“所以她對八面佛行事風格做到了心中有數。”
“這些日子，蔡伶之安排了近百精銳探子盯著你。”
“不僅盯著你的人身安全，還盯著你身周幾公里的人群。”
“他們不僅查探可疑人員，還用攝像頭記錄一切。”
“兩個星期下來，蔡伶之把出現過你身邊的人員，包括無數擦肩而過的路人，全部輸入系統分析。”
“一番大數據分析下來，蔡伶之他們從幾千人中，篩選出二十三個重復出現的人。”
“再去掉我和孫不凡這些熟人，剩下的只有兩個目標。”
“這兩個目標中，一個是金芝林門口大街的清潔工，來歷簡單，還有跡可循，也就排除。”
“于是就剩下一個目標。”
“蔡伶之又對這個目標進行了暗中追查。”
“發現他是從境外過來旅游，購買了大量生活用品和攝像頭，還用現金支付酒店公寓費用。”
“他不僅深居簡出，還不讓任何人打擾，電話更是使用無法監聽的太空卡。”
“蔡伶之還分析了他的酒店點餐，每一次都是五分熟的黑椒牛扒。”
“這個細節也跟昔日的八面佛喜好能夠對上。”
“前天是他妻女遇害十五年的祭祀日子，他跑去大佛寺上了五柱往生香。”
“雖然沒有寫具體的名字，但生辰八字跟他死去妻女對得上。”
“這些種種行徑疊合起來，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至少他存在著巨大可疑。”
“再說了，八面佛一直躲在暗中不動，像是定時炸彈一樣讓我們忌憚。”
“不管這次是不是他，咱們都要揪出來看一看。”
宋紅顏把蔡伶之鎖定八面佛的過程告訴了葉凡。
葉凡微微瞇眼。
雖然宋紅顏說的輕描淡寫，蔡伶之所做也像輕飄飄，但葉凡知道，這背后蘊含著無數人力物力的付出。
看來這鎖定的目標還真可能是八面佛。
他坐直自己的身子：“叮囑蔡伶之要小心，八面佛太危險。”
宋紅顏笑著點頭：“放心，蔡伶之不會打草驚蛇也不會輕舉妄動的。”
“這個八面佛我來好不好？”
南宮幽幽拉著葉凡眨著無辜的眼睛出聲：
“我裝作迷路兒童跟他路上碰撞。”
“然后我哇哇大哭。”
“趁著他蹲下來安慰我，我一錘子敲下去。”
“你看，又簡單又環保，還不用勞師動眾。”
“不過事成之后，你可要帶我和茜茜去海島市玩水，好不好？”
她昨天看了美食電視，發現海島市有太多海鮮吃了，就尋思去海邊逛一逛。
“你腦海想得是吃吧？”
葉凡一拍南宮幽幽的腦袋：“放心，這次事情忙完，帶你和茜茜去放松放松。”
“不過不需要你偽裝迷路女童去對付八面佛。”
“機場一戰，你已經暴露了自己和實力，八面佛肯定把你當成頭號勁敵。”
“你出現對付他，輕則他逃之夭夭，重則給你一個炸雷轟了你。”
“你留在身邊好好保護紅顏吧。”
葉凡安撫南宮幽幽一番，免得她腦子一熱去跟八面佛死磕。
“這是你不要我沖鋒陷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