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謝謝你們救了我。”
“這是我存下的十塊錢，不知道夠不夠你們醫藥費？”
“如果不夠，我改天存夠了……再給你們好不好？”
臨近下午，凌笑笑帶著淚痕蘇醒了過來。
她不哭不鬧，看看四周環境，又看看面前的葉凡他們，掏出一張紙幣弱弱出聲。
被葉凡救治一番，還吃了葉凡鑄造的藥，凌笑笑氣色好了很多。
可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個小小丫頭身上傳遞出來的灰暗和悲涼。
那種感覺，好像她被全世界拋棄和孤立了。
“笑笑，不用錢，醫館義診，這幾天都不收錢。”
葉凡忙擺擺手回應：“這些藥丸也是哥哥送給你的。”
“只是你能不能告訴哥哥，你爸爸媽媽是誰啊？有沒有她的電話？”
金芝林雖然已經報警和調出監控，但警方一時半會還沒鎖定口罩女子。
凌笑笑眼神黯淡：“我沒有爸爸媽媽了，他們很早就海難死了。”
葉凡一愣：“笑笑，對不起，那你還有其他家人嗎？”
凌笑笑低下腦袋沒有出聲。
葉凡心里一動：“那個送你過來的年輕女人是不是你家人。”
凌笑笑腦袋垂的更低，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但就是不吭聲。
一股心靈的掙扎和絕望，在她臉上清晰呈現出來。
“小朋友，你倒是說啊，還有沒有其他家人啊？”
劉斯文止不住出聲：“天快黑了，你也該回家了，不然他們著急了。”
凌笑笑嘴角牽動不已。
“你不跟我們說家人名字和電話號碼，我們到時只能把你送警署了。”
一個醫師無奈開口：“警方一介入，你們家人就麻煩了。”
他們對這些事情都司空見慣了。
開業以來，好幾個家屬把重病患者往金芝林一送，接著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金芝林不治療，就會被指責沒錢不救人太沒有醫德。
治療好了，患者咬死嘴巴不說來歷，不給金芝林出費用單的機會，然后找機會跑掉。
這還算好的，有些治療后沒有遏制病情的，家屬還竄出來鬧事，要求金芝林賠償。
最恐怖的是，前天有個中年男子抱著一個孩子沖過來要金芝林醫生給退燒藥。
所幸劉斯文明確要檢查后才開藥，不然金芝林現在估計都倒閉了。
因為中年男子抱過來的孩子已經死了半個小時。
所以面對凌笑笑這種情況，金芝林醫師本能讓警署介入，否則麻煩一大堆。
“別送我去警署！”
凌笑笑騰地站起來很是害怕：“我不能給她添麻煩，我走。”
“哥哥，我現在就走！”
說完之后，她就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要離開。
“笑笑，別動，你身體不好，不要亂動。”
葉凡見狀忙一把按住凌笑笑，聲音輕柔安撫著她的情緒：
“你放心，哥哥不會驅趕你的，也不會送你去警署的。”
“你就安心這里呆兩天。”
“這幾天，醫館都是搞義診活動增加人氣，你可以在這免費住幾天養一養身子。”
“你一天沒吃東西，先喝碗熱粥暖一暖身子。”
葉凡忙讓一個醫師把熱粥端過來給凌笑笑喝。
看到葉凡友善態度，凌笑笑神情一松，隨后又低聲一句：“我沒錢……”
“不用錢，藥丸打針熱粥全都免費，外面病人也都是一樣。”
葉凡笑著安撫：“你留在這里，喝這粥，也算是給我們添人氣攢口碑。”
他看得出，這女孩不僅心里敏感，還對世間充滿悲觀，一不小心就會結束自己性命。
他不知道這丫頭遭受了什么，但想到忘凡茜茜就止不住疼惜。
“謝謝哥哥，我喝完粥，我就走。”
凌笑笑弱弱出聲：“我有住的地方……”
她冰雪聰明，也就知道自己留在這會麻煩金芝林。
“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