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迪直接敞開天窗說話,“我能否入股你們的產業?服裝行業雖然不比重工,但我覺得還是很有前景的。各地的服飾,都承載著各地的歲月變遷,就算不是為了錢,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服飾承載著各地的歲月變遷....”
哈維斯先生重喃此話,回想過往,不由輕輕笑了起來,聲音滿是滄桑:
“我.....以前是個農民,逃到新洲后才做了衣匠。記得那時候,我什么衣服都撿來穿過。衣庇體,溫食足,是我那時最初的愿望。
“但隨著幸運的青睞,我漸漸忘了許多,開始憧憬起了那些糜爛無趣的東西。
“我曾放浪過,還吃藥弄壞了身體,子嗣一直只有茉莉一人,夫人和我爭吵過很多,但她一直對我不離不棄。
“我現在想通了,我的確應該繼續我的事業。為了茉莉和夫人,也為了....給世人多一件庇體的溫暖。
“謝謝,謝謝你,安迪。”
李安迪點了點頭,不阿諛,也不指點。
有理想信念是好事,能讓人在欲流旋渦中,不墜入深淵。也能在這暗藏瘋狂的世界中,守住自己理智。
“哈維斯叔叔,你對這個東西,有印象嗎?”
李安迪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八音盒,打開后,一個斷了一截的舞女,隨著音樂緩緩旋動。
哈維斯先生漸漸皺起了眉:
“這是我送給茉莉的十二歲生日禮物,是一個機械大師送我的。但茉莉很早說弄不見了,為此還哭了好久。安迪,你這是從哪找到的?”
這下輪到李安迪皺眉了:
“我在學院找的。那個機械大師,是什么人?”
哈維斯先生道:
“是一位航輪設計師,維多利港很多有名的貨輪,都有他的指點或參與。但后來聽說他瘋了,開著自己的一艘小船,炸毀在了海面。”
“瘋了?他叫什么名字?”
“亨利·貝塞爾。”
李安迪點了點頭,記下這個名字。
他捏了捏眉心,造贗的消耗,比他想象中要消耗得多。
“叔叔,你先和茉莉小姐聚聚吧。我...有點累了。”
哈維斯先生擔憂地看著他:
“那你先休息,那幾間客房,我一直都給你們留著。”
李安迪點了點頭,示意他離去。
哈維斯先生也沒停留,迫不及待地跑去見女兒了。
李安迪拒絕了小女仆的攙扶,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房間,倒在了床上。
冥冥之中,他看到了茉莉的那根絲線。
比起之前的隱晦,它現在正微微散發著光。
李安迪下意識伸手,觸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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