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說的期限,僅有四天,時間其實有些緊迫。
這是因為四天后,劇團將開啟公開巡演。
那是一場面向數千觀眾的盛大演出,勢必會在民間廣泛流傳。
在這個信息傳播尚不發達的時代,一場盛大表演的影響力足以扭轉多數人的想法。
而當觀眾散去后,這些被改變的觀念,便會如病毒般,在民間蔓延開來!
李安迪換好衣服,在接受了有希的一個拉絲深入的早安后,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房間的家具,就同時動了起來,開始自律打掃自己。
雖然酒店配備了打掃服務,但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昨晚的儀式,得有多么放縱與瘋狂。
今天游說的目標有兩個,分別是藝術總監海倫娜,以及舞臺總管安東尼。
前者,由有希和茉莉拜訪,以慰問、采訪劇作家的名義切入;
后者,則他帶著最憨憨的索菲亞去拜訪,以舞臺搭建技術咨詢作為切入點。
這樣安排,他既可以看住索菲亞,又可以通過茉莉,完成實時的心電交流溝通。
“哥哥,你好像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是提前推測出有這個委托嗎?”
兵分兩路離開前,有希忍不住詢問。從孤兒院開始,她發現自己最愛的哥哥,似乎擁有著某些未卜先知的能力。后面的黑巷,還有書屋,也有少許印證。
她有些害怕,這些是需要支付代價的。她現在努力變強,就是希望自己能為家人們,承擔更多代價。
“執政夫人的委托我可沒預料到。”
李安迪笑著摸了摸女孩的耳垂,那里掛著一滴灰色水滴耳墜。為了調查遺物,他已經提前給每個妹子都戴上了不同顏色的譯者耳墜,
“我只是要找一個奇怪面具的主人,所以才提前計劃這些。執政夫人的委托,只是恰好重合。我連要找的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你沒必要擔憂我需要支付什么代價。”
有希愣了一下,“嗯”了一聲,露出放心的笑容。
隨后,她踮起腳尖,悄聲耳語:
“哥哥,你最近好像很喜歡飾品,昨晚也抓了很久索菲亞的尾巴。今晚,需要我和茉莉,也戴上一根嗎?”
“……”李安迪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彈了一下這個小惡魔的腦瓜,正義凜然地說道:
“先干正事!其他有的沒的......晚上再說!”
有希撫著額頭壞笑,拉著茉莉率先走出了房間。
索菲亞疑惑地撓了撓頭,問道:
“有希她也想要尾巴?她也想借狼人相關非物?等等...她好像說是戴?”
這金毛狼妹杵在原地思索了幾秒,隨著腦子開竅醒悟一時間,俏臉被嚇得慘白,慌張地捂住了后背:
“安迪,你....你不會強迫我多裝條尾巴吧?!”
“想什么呢!該干活去了!”
賢者李安迪無語捂頭,拽著被不良知識污染的索菲亞,快步走出了房門。
在酒店不遠處的一處空曠廣場,一個龐大的臨時建筑,正在快速搭建。
李安迪尋訪的目標人物,就在這那還未完工的建筑之中。
“哇.....安迪,他們是怎么做到在幾天內,搭建出一座那么大的劇院?”索菲亞仰著脖子,興致勃勃地打量著這座穹頂般的建筑。這妮子在得到不強迫加裝配件的承諾后,終于不捂著后背,舍得走在了前面。
“你不是學機械的嗎?看不懂?”李安迪挑眉反問。
“機械和建筑,根本不是相關的學科!”索菲亞回頭齜牙。
李安迪聳了聳肩,邊走邊道:
“這叫馬戲團大頂,就是一套鋼管架子加篷布搭的大拱棚,能像積木一樣快速拼搭。抗風抗震能力并不高,只能作臨時場地。
“聽說,獨角獸劇團一開始快撐不下去的時候,有成員去馬戲團找過活兒,后來就突發奇想,想讓歌劇也能像馬戲表演那樣流動起來。
“而我們要找的那位安東尼先生,他就是一個機械師,據說他已經將棚頂的機械結構,迭代優化了好幾次。工業類學科,其實都有相關連的點,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