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伊羅婆居高臨下,死死的注視著下方。
數十根穿心血矛懸浮在身邊,隨時準備攻擊。
看著白白嫩嫩的陸川,她眼中的怒火慢慢褪去。
母性讓她暫時抑制住了,殺死并吃掉自己孩子的沖動。
不過這點母性也只是一閃而逝。
“嘿嘿,漂亮姐姐,早上好呀!”
陸川嬉皮笑臉的打了個招呼。
對方沒有即刻動手,說不定還有回旋的余地。
長成他這般模樣,確實很容易引發好感。
然而聽到這聲漂亮姐姐,跋伊羅婆突然暴怒開口:“你連一聲母親也不肯叫嗎?”
陸川人有點懵,怎么就是母親了?
自己是被動給塞進肚子里,被動出生的。
雙方不僅沒點血緣親情,還是徹頭徹尾的敵對關系。
“我媽可不想吃了我。”陸川鼓著腮幫子,看上去有點生氣。
跋伊羅婆皺了皺眉眼,眼中閃過一絲揶揄。
“好,如果你愿意叫我一聲母親,可以免你一死。”
陸川一聽,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叫了一聲。
“媽!”
這聲媽一叫出口,跋伊羅婆心頭一顫。
這瞬間她似乎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并不存在的血脈親情。
不過邪物終究是邪物。
這感受來的快去的也快。
“怎么,為了活命連臉也不要了?”跋伊羅婆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點像惡作劇成功之后的小女孩,帶著些小得意。
“騙你的,叫了也沒用。”說著,跋伊羅婆突然翻臉。
她身邊的數十根穿心血矛,激射而出。
“哈哈,我就知道。”
陸川看著憨,處理事情也很憨。
但繼承了暴躁陸川的對戰天賦,怎么可能在戰場上也是個憨批。
在跋伊羅婆翻臉的瞬間,陸川將扛著權杖狠狠的砸向腳下。
“極邪·天征!”
這一刻權杖被徹底激活。
其中蘊含的滔天邪力,像是泄洪一般噴涌而出。
血色的邪力凝聚成實質,極速的鋪開。
這些鋪開的邪力,被陸川摻雜了大量的劍氣。
本應該純粹的邪力,轉化為至邪劍陣。
在跋伊羅婆揮手,數十根穿心血矛發動之時。
至邪劍陣爆發出恐怖的威力。
億萬萬邪氣凝聚而出的長劍,從鋪開的劍陣中生出。
這些邪劍組成數百條血色長蛇,將陸川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川在拿到權杖之后,就很快的弄清楚這是個什么玩意。
權杖里面有超大量的邪氣,差不多就是個超級存儲器。
陸川無法抗衡跋伊羅婆,原因是量級上的差距,并非本質上的差別。
這就相當于,陸川是個幼兒園小可愛,跋伊羅婆是一米八的光頭壯漢。
無論是被一巴掌掄死,還是被當路邊一條野狗踢死。
雙方都是同一物種,同樣的拳頭。
而不是光頭壯漢拿著把加特林,對著手無寸鐵幼兒園小可愛,突突突的降維打擊。
量級上的差距,并非不能彌補。
而權杖之中存儲的海量邪氣,讓陸川看到了對抗一下可能性。
如果換個修士,一時間釋放并且使用如此龐大的邪能。
下場只有一個,被污染同化,成為失去心智的殺戮怪物。
而陸川學習的天征訣,能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天征訣可以完美適配任何力量體系。
……
海量的邪氣,讓陸川與跋伊羅婆的量級差距陡然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