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冰冷女聲的響起,實質的黑暗被拉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刺烈的陽光,透過這條口蜂擁而進。
在陽光的映照之下,一名身材高大異于常人,豐滿卻不臃腫的女子,站在了王座之前。
有這種身材,還一點不違和的,只能是阿福了。
阿福神色漠然,瞥了蘇凈秋一眼沒有搭理,轉頭看向王座。
她朱唇輕啟:“賤種。”
王座上的存在,聽到這赤裸裸的辱罵,有些繃不住的感覺。
祂端正的坐好,聲音也不再淡然,甚至有些惱怒。
“我們暫時還沒有仇,不必如此針鋒相對。”
“以你的身份,出口成臟,怕是有些不妥吧!”
“賤種,爛貨,孽障,畜生……”阿福不屑的哼了一聲。
又一口氣連說十幾個臟詞,接著挑釁的抬了抬下巴。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座之上的存在,氣的直接站了起來。
無形的威壓,如天傾般直壓而下。
蘇凈秋心中駭然無比,僅這道威壓,就能置她于死地了。
看來,剛才說她是井底之蛙,確實沒什么毛病。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維度之上。
“你想跟我火拼!”阿福神色陰沉一步踏前。
剎那之間,無數道字符文在身邊流轉而起。
時代的所有大道,在她身邊開始共鳴,氣勢完全不弱于王座之上的存在。
“哼。”王座之上的存在冷哼一聲,收起威壓:
“雖強,卻卻跳不出本身的局限性,此時代終究會隨波逐流,湮滅在歷史之中。”
“喲,勞您費心。”阿福陰陽怪氣的翻了翻眼皮子:
“再不滾,可叫人了啊!”
“我打不過你,但是不代表其他人打不過你。”
“哦~”王座之上的存在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的,應該是監察系那位暴君吧?”
“他好像并不待見你,我說的不錯吧?”
“而且,依照慣例,他應該沒醒才對。”
“然后呢?”阿福嗤笑一聲:“你想表達什么?”
“沒什么。”王座之上的存在聳了聳肩。
“我就是好奇,此世大道,為什么要養出那種怪物?”
“你一井底之蛙,如何得見青天?”阿福反手又是一個嘲諷。
王座之上的存在,明顯的嘴角一陣抽抽。
剛才用來嘲諷蘇凈秋的詞兒,被用在了自己身上,多少有點現世報的感覺。
“行,那就不打擾你了,此間唐突進入現世,還望海涵。”
“嘿,你踏娘還挺有禮貌。”阿福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祂快點滾蛋。
王座之上的存在明顯不想再跟阿福交流,轉身離開。
在離開之前,祂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知道,背棺材的為什么把一切壓在那小孩子身上。”
“但是,我覺得行不通。”
“你覺得呢?”
阿福當然知道祂說的是什么。
祂說的是,那神秘背棺人對于暴躁陸川的試煉。
這場二元對立的戰爭,也不過是試煉的延伸而已。
不過真正的陸川,早就當了甩手掌柜。
而且,阿福不認為,背棺人有資格試煉陸川。
隨著王座之上的存在離開,黑暗逐漸退去。
只留下阿福與蘇凈秋站在茅草屋門口。
……
沒有任何征兆,阿福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蘇凈秋漂亮的臉蛋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