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首原本由蘇東坡創作的詩,在圣主的口中卻成了他自我陶醉的贊歌。
他所宣稱的“洗靈”,不過是一個幌子,一個用來欺騙無知少女的手段。
在這間看似神圣實則充滿罪惡的大平層里,有多少曾經純真無邪、滿懷信仰的女孩,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最終淪為他的玩物,甚至失去了更多?
女孩站在衛生間里,淚水不斷地滑落。
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后悔,如今的她已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可進了這個房間,又如何能走得了呢?
聽著衛生間里傳來洗澡的聲音,圣主悠閑的哼著歌,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粒藍色的小藥丸服下。
甚至從最下方的柜子里,將一些虐待所用的工具擺放到了床上。
隨后他便閉著眼睛等待著女孩,將自己送到床上來。
旁邊床頭柜上放著的電子鐘表,一點一點的跳動著,當屏幕中數字跳動到凌晨十二點時,圣主頭頂那昏暗的燈突然便熄滅了。
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圣主立馬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頗有些不耐煩的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耽誤了老子的好事,有你們好看的!”
圣主終于卸下了所謂良善的偽裝,語氣猙獰的沖著外面喊道。
通常時候圣主的門外始終會站著兩位侍女,隨時聽候圣主的傳喚。
在這里這位圣主就是個土皇帝,給信眾們宣揚頂樓有多么的神圣,也不過就是讓更多人將自己的女兒無知的送上來。
實際上這頂樓就是圣主給自己打造的私人花園,這里的一切都是供奉主享樂的玩物。
可今日圣主的命令,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門外安靜極了。
“他媽了個巴子的,都死哪兒去了?”
圣主氣惱的罵了一句,隨后便扯過一件睡袍披在了身上,大刀闊斧的朝著門口走去。
可就在走到門口的那一刻,圣主突然站住了腳步,隱約間他似乎意識到好像少了些什么。
黑暗中圣主站在門口足足幾秒鐘,四周的安靜,顯得有些壓抑,讓勝出自己的呼吸聲都顯得那么震耳欲聾。
就是這份安靜讓圣主覺得不對勁,旁邊的洗手間內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圣主皺著眉頭,一把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可這洗手間里空無一人,只有那花灑還開著。
“人呢?”
圣主很確信那個女孩并沒有離開房間,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聽到任何開門的聲響。
可怎么現在洗手間里不見人影呢?
圣主下意識的走了進來,伸手就打算把花灑關上,可就在他伸出手穿過水簾去按一下開關的時候,卻發現水簾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時,竟然變成了紅色的液體,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這讓圣主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幾步,錯愕的看向了面前的花灑,只見這花灑里不斷有鮮血一樣的液體落下。
頃刻間的功夫,潔白的洗手間就被沾染上了猙獰的紅色。
圣主咬了咬牙,再度把手伸了進去,總算是關上了開關。
他低頭看了看飛濺在墻上的血跡,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襲上心頭。
難不成是內部管道老化,銹水都流出來了?
皺著眉頭的圣主轉身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本意是打算叫幾個人過來看看,可出門之后才發現,整個大平層都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